他大手有些笨拙的擦拭着俏脸上的泪珠,一时间心中有些懊恼。
郁夫人辛苦满她,便是不想让她伤心。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她应不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却没有根治之法,犹如心尖剜rou。
现下也只能尽力瞒着她,私下寻名医好生医治郁夫人。
郁欢半信半疑的瞧着他,见瞧不出任何慌乱才稍稍松了口气推开他道:“那你说那般暧昧的话作甚。”
“我昨日去了祠堂,想起了我娘。”卫卿彦少有扯谎一时之间心虚的很,垂着头不再说话也不看她。
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伤心之态,郁欢忽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来了府中时间不短了,平日听了不少丫鬟耳语闲话。据说这先王妃命苦的很。
本是女侍卫出身,巾帼不让须眉。
当年敌军突袭后方,先王妃带着娘子军护了一城百姓,自己却不知所踪。
几年后天下安定,只寻回了一具尸骨和卫卿彦。亲娘去的早,现下亲爹又去了他心中不知怎的难受呢。
郁欢斟酌些许才轻声开口道:“王妃娘娘一定在远处望着你。她也不希望你伤心的。”
卫卿彦眼眸微闪,猛地站了起来背着身低声道了句别便匆匆离去了。
郁欢刚刚心中慌乱忽视了小腹,现在松弛了下来,只觉小腹又开始痛了。也顾不得离去的卫卿彦捂着肚子使劲揉着。
反正除了魏嬷嬷外她凤阳还有不少的眼线,母亲的事她去一封信问问便是。
卫卿彦刚回听雪堂便见菊衣跪在院子中,温润的面容变得淡漠了起来。
他也未理人,只身进了房中。
菊衣轻垂眼眸,眼底的期冀消了去,身板跪的愈发的挺直了。
“你这一趟何苦来的。王爷又没找你问罪。再说王爷只是让你护着郁姨娘安危,她身体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李英见她这般倔,又是心疼又是不平。
他刚被王爷唤了回来,今日才听说这段时日府中发生的事。不就是个矫揉做作的女人嘛,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眼拙了。
难不成与这女子仅仅相处了几月便比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深了?
菊衣没理他,眸子看着地上的蚂蚁洞出神。为什么来跪着请罪?她本来就有罪。
她以前以为主子像一块极好的温玉,是君子,是被人赞扬的雅士。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主子好像莫名的多了好些情感,会脸红,会不自在,会羞涩,会出格……
直到主子让她露了面做了她的丫鬟,她才慢慢的察觉到时为了甚。主子的那份特殊只是对那个女子的。
昨日主子喝醉了进了屋子,直到第二日才出了来。她也慢慢的察觉到自己的私心……
郁姨娘腹痛她确实早早的便知道,可是她却不想通知主子……
主子性子温和,但却不是没脾气的。刚刚不是正说明了吗?
李英瞧着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心中越发的急切了,“夜里凉,你虽然是暗卫,但也是女子。寒气入体怎么办?我去求主子。我就不信了主子能不念情分。”
李英说着抬腿便要去房中求情。
“哥,你还想再回去吗?”李文从房中出来一把拽住了他,低声威胁着。
他哥平日还是很冷静的,但遇到菊衣的事就犯糊涂,不理智。
他们虽是和主子一块长大,但说到底他们的命都是主子搭救的,有甚脸面讲情分?
主子重情分,郁姨娘对主子来说又是特殊的一个存在。主子能派了菊衣贴身保护,那是给予了绝对的信任。
这件事说小了,菊衣是说小了是擅离职守,说大了却是违背主子命令。
再说菊衣心思藏的再深,心眼再多,能比得过主子?
李英还要辩解便听房中一道沉声吩咐着:“菊衣进来。”
菊衣眼底惊诧也不敢耽误忙起身进了屋。
卫卿彦站在窗前也没说话,房中极静,静到菊衣心中那丝喜沉了下去,隐隐带了几分不安。
“你跟在本王身边十年了吧。你功夫不错,回兖州吧。”卫卿彦淡淡的吩咐着,仍是未瞧她。
“属下知错,多重的责罚都愿受。属下跟着主子从兖州回来便再没想过要回去。还请主子责罚。”菊衣一惊忙跪下请罪。回了兖州便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我身旁不缺人。兖州更适合你。” 他意已决,说出的语气坚定不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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