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往日江景止从未有过去看看土地庙的心思,这日不知怎的,突然想去看看。
他有此想法,言歌自然是乐意跟着。
至于无妄,抱着他那宝贝枪,不知又在温存个什么劲儿。
江景止与言歌并未告知李婶,上山时也没叫旁人发觉。
两人躲在暗处,看着这已然成型的土地庙。
江景止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心思。
言歌跟在一旁,也瞧了瞧。
不得不说村民们是真的将神仙的话放在心上,神仙说要几日完成,他们便几日完成,丝毫不敢倦怠。
言歌眼睛眯了眯:“主人,神仙说话当真好用,若是以后我们落魄了,便用这个方法发财吧。”
江景止本来在想事情,被她这么一打断顿时好笑又无奈。
他屈指敲了敲言歌的头:“出息。”
言歌嘿嘿一笑。
变数就在此时发生。
二人本在说笑,却是齐齐面色一变,江景止来不及细想,拉着言歌便躲过了身后来的攻击。
他侧头望去,几片鱼鳞样的东西死死镶在了方才他们所在的树上。
这东西……
江景止眉梢扬了扬,扭头看过去。
果不其然,来者是面目Yin沉的泉漓。
言歌见到她眼前一亮,正想开口,却想到什么,本来的话到了嘴边被咽下去,脱口而出的是带着怒气的质问。
“泉漓!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话一出,泉漓冷哼一声,嘲讽道:“这话该从本君口中说出才对吧。”
他没理言歌,冲着江景止道:“好你个江景止,还敢出现在本君面前!”
竟是原封不动转了过去。
江景止倒也不急,带着那么丝叫人生气的笑:“眼下这情况,分明是你偏要找来的。”
泉漓一噎,顿时有些牙痒。
这人倒真是,什么时候见都是这副叫人生气的模样。
他话风一转,不再提这些琐事:“关于我族被灭一事,你可有什么话说?”
他提到这事,江景止那丝笑意彻底隐去了。
见他不说话,泉漓似乎动了真怒。
“你隐瞒我族人之事,叫我当了三百年傻子,这是其一,我父是你至交好友,你与人皇勾结将我封印,这是其二。”
他说着,眼里开始泛上些许血丝。
“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他连‘本君’都忘了说,可见是怒到了极致。
言歌看不惯他这样质问,当下反驳:“告诉你,你待如何?跟着你们全族一起送死吗?”
她说着,颇有些怒其不争:“你是鲛人族最后的血脉,只要你活着,鲛族便不算灭族,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泉漓怒极,脱口而出:“你怎知我是最后的血脉!”
说罢,他好似自觉失言,深吸一口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本君向来恩怨分明,这三百年虽你将本君囚禁,但也算是为了保护本君。”
他顿了顿,瞥向二人:“今日本君便放你一马,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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