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能让他跑了?抬腿一勾,那小杂毛就跌翻在地,一张脸都埋在shi泥里,一抬头,两行泥泪顺着脸肆意奔流。
他又爬起来磕头,呜哩哇啦哭得惨。
洪文掏了掏耳朵,摇头,“我听不懂,你也别费劲了,咱们回去掰扯清楚了再说!”
说完,也不顾那小杂毛的挣扎,直接拽着他的后脖领子朝外走去。
走了没多远就迎面碰上来找人的洪崖和王西姆,两人见他果然安然无恙,齐齐松了口气,又见后头多了个吱哇乱叫的泥人,不由诧异道:“这就是那偷药贼?”
洪文点点头,对王西姆道:“这小子不大会讲大禄话,等会儿你问。”
王西姆搓着手憨憨一笑,“是!”
见那人还要挣扎,王西姆索性上前将人一拳打翻,然后扛到肩上拔腿就走。
洪文一怔,笑道:“也好。”
省得拖拖拉拉的,万一那小子真偷了要紧的东西,趁乱丢了酒就不好。
等洪文等人回去,大营上空早已飘起香气,就见空地上同时架起几十口大铁锅,正玩儿命似的咕嘟咕嘟冒热气,里面赫然就是刚从江里捞出来的大鱼。
洪文肚子里咕噜一声,顿觉饥肠辘辘。
他本就是能吃的年纪,寒冷的天气又需要大量食物维持身体热量,经过刚才一番追赶、救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才忙乱中没顾上,这会儿平静下来,饥饿感便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只恨不得将他当场撕碎。
洪崖失笑,从兜里掏出来一大把松子,“先垫垫。”
往外约莫十几里地就是一座大山,上面松林密布,还有很多榛子等山货,本地人根本不缺这个。
洪文苦着脸看还不如自己小指头肚一半大的松子,“剥这个得累死,还不够塞牙缝的……”
“哈哈哈哈!”康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闻言大笑,蒲扇似的大巴掌啪啪拍打着洪文的肩膀,“小洪太医这话说的对,男人嘛,吃这个不顶用!来来来,先咬两口鱼干!”
洪文果然接了他递上来的鱼干,咬在嘴里磨牙。
几十口大灶同时开火堪称壮观,没见过的人很难想象这种场面。
橙黄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大锅里汤汁翻滚,咕嘟嘟的气泡不断炸裂,将鱼rou本身的香气送出去老远。
大营中还养了不少狗,闻见这味儿都疯了似的嗷嗷乱叫。
康雄拉着他们坐下。
不远处就是几十丛篝火,这儿早就被烤得温暖干爽,很舒服。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添嘴抹舌道:“一年也就这么十来天能吃开江鱼,大火炖得稀烂,老香了!对了,听说你们抓了个人?”
说话间,已经有人带着王西姆和那小杂毛过来,“将军!是那死鸡。”
沙俄人的名字中特别爱带“斯基”,当地人不喜欢,就故意喊死鸡。
康雄咦了声,“怎么回事儿?”
程斌听说人抓到了,急匆匆赶来,“我正捣药呢,一回头就看见药庐里影影绰绰有个人影,进去一看,嘿,这小子在偷药!我一出声喊,他拔腿就跑!刚才我仔细盘点了,少了六种,还打翻了两瓶药粉。”
“都是什么药?”洪文问道。
程斌拧着眉头,“杂七杂八的,什么药都有,想是这小贼不认得,所以胡乱抓取。”
众人点头,这个解释很说得通。
洪崖一边剥松子一边问康雄,“看样子你们还认识他?”
康雄点头,“他就住在西边山里,跟个老毛子相依为命,平时就来卖点儿鱼啊柴火什么的。当初我们看这爷俩可怜,还想叫他们来营中做事,谁知那老毛子不是什么好鸟,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大禄没好人,杀他同胞啥的,那我们能受这气?不来拉倒!”
他看了看昏迷中的“死鸡”,“不过这小子还算不错,每次来了都非要帮着干点杂活再走,怎么这会儿还偷东西了?估计是那老毛子病了……”
不过也不得不防,那老毛子那么坏,万一这小子被挑唆了呢,康雄就问下头的人搜没搜。
王西姆道:“都搜过了,程大夫说得药也都找到了,我连这小子的裤子和鞋都扒了,一丝儿没放过,确实没别的。”
康雄点点头,复又皱眉,“不过也保不齐他看见了什么,出了这茬子事儿,不能再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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