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蠡看着这一行字,表情复杂,心说不开后门就没人盯你呢?还安全感!鬼一样的安全感。
——你开,我给你望风。
那哥们儿比了个“OK”的手势,潇洒的把后门给简蠡打开了。
简蠡趁讲台上老师在板书的空隙,往后一仰身子,幸好对面三班的后门也是大敞开的。
他能清楚地看到江嫱捧着书静静立在教室后排听课,似乎是站了挺长时间腿有些酸了,正靠着墙壁缓冲一下。
简蠡直接举起手,“老师,我想睡觉,能站着听课吗?”
讲台上的老师先是一愣,而后满意地点点头爽快应允了,顺便夸了简蠡一通。
“看到没?这就是学习的态度!想睡觉自制力又不强的,连旁边的同桌怎么掐都掐不醒的,主动站起来听课没什么好丢人。要是个子太高,教室的走廊和后面都可以站,只要不影响别人。”
简蠡捧着书站到教室最后面,背靠后黑板,和江嫱在一条线上。
老师一放话,还真的有人陆陆续续主动站了起来,不过还真没人脸皮厚到直接大刺刺戳在走廊上。
为了放低存在感,不引人注目,大部分都选择往教室后面挤。
简蠡乐见其成,大方地让出了最中间的位置,有所目的的直接站在了后门哥们儿的后面,现在的位置是靠江嫱最近的距离。
那哥们儿回头一看到简蠡,先是一愣,而后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捧着简蠡的手表示感谢,“蠡哥,你真是好人啊!”
可不吗?说好的望风打掩护,人直接站你后面做你坚实的后盾了。
那哥们儿一番感言后,放放心心趴在桌上幽会周公了,睡得那叫一个香。
江嫱听到隔壁有动静,微微偏头跟着看过去。
先是看到对门五班的后门被打开了,之后是简蠡说话的声音,然后他像自己一样站在了教室最后面的正中央。
再然后她听见有人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接着零零散散又有几个人站在了教室后排,而简蠡不停挪动让出位置给他们,挪得离她越来越近。
简蠡朝着江嫱看过来,隔着走廊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江嫱用书遮住脸没忍住笑了起来。
觉得简蠡可能是个傻狍子、大傻子。
傻狍子从兜里摸出一截粉笔,朝着江嫱挥了挥,她会意,抽出一张夹在书页里的白纸,写了粉笔两个字托前面的女生传给了鲍芃芃。
鲍芃芃收到这张纸条时一头雾水,一脸疑惑地扭头看了眼江嫱,得到对方肯定地点点头后,更懵了。
这是无聊到想玩粉笔了?
鲍芃芃满脑子都是“江嫱有病我要理解理解”,把这张带着粉笔两个字的纸条直线往前传。
然后江嫱就看到最前排正中间,离讲台最近的那位同学,趁杨萍不备电光火石间,一个前倾身从讲台上的粉笔盒里捞出了一支粉笔,速度快得简直惊人。
粉笔被裹在了那张写着“粉笔”两个字的纸团里,照着原路又一路传回了江嫱手里。
江嫱捏着那截翻山越岭而来的粉笔,有热流淌过心坎,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这是谁的要求,还是这么无理的要求,可就是不假思索地帮忙了。
江嫱往地上丢了一张卫生纸,趁杨萍不备就用粉笔往地上写字,简蠡能看到,待他看清后,江嫱又用脚尖碾着纸把粉笔字的痕迹擦干净。
他们写得都比较简略易懂,没有长篇大论。
简蠡写——杨,罚?
江嫱回——是,迟。
两人一边听课一边和老师斗智斗勇,玩得是激情和心跳。
简蠡的老师显然比杨萍好应付多了,那老师不像杨萍喜欢走动上课,又有同样站在教室后排的其他人给他打掩护。
杨萍几次走到江嫱面前,都皱着眉盯着她脚下,又看不出蹊跷。
简蠡觉得这太冒险了,毅然决然舍弃了粉笔交流的方式,又挥了挥纸张,江嫱表示了解。
很快简蠡的纸团通过两个班的后门,从五班扔进了三班,江嫱趁着杨萍背对着她的间隙弯腰捡了起来。
——站累了吧?下回杨萍的课要多加注意。
江嫱朝着简蠡点点头,又在纸上回复。
——你为什么罚站?犯什么错了?
他们交流的纸张不敢用太大张,揉成团怕目标太明显,一张纸条大概只能交流一个来回,每写完一张简蠡就把废纸揉成团塞进衣兜里,重新换一张。
——没犯错,像我这种觉悟性高的三好学生,能犯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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