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芃芃,你考试的时候真的动脑子了吗?”简蠡语重心长,脸上是对鲍芃芃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我动了啊!我还无比认真地套用公式,算出了四个选项中的一个答案,但我怎么知道我算出的答案是错的!”
为表示自己没有说谎,鲍芃芃还特意把当天数学考试的草稿纸从桌洞里翻出来对簿公堂。
江嫱拿起草稿纸对着试卷粗鲁看一遍,又把试卷摊在鲍芃芃桌上,随手指出一道题,“你重算这道题我看看。”
鲍芃芃倒是没抗拒,直接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算出答案后爽快地递给江嫱,简蠡走到江嫱身边和她一起看。
看到答案的那一分钟,两个人的表情都相当的复杂,江嫱重新拿起之前鲍芃芃考试的时候用得那张草稿纸,两相比较着看。
最终她表示心服口服,还是简蠡问了句,“你还记得考试的时候,你算出这道题的演算过程吗?”
鲍芃芃十分干脆地摇头,“不记得啊,开什么玩笑,就连那么短小Jing悍的数学公式我都要记好十几遍才能记住,怎么可能记得住解题过程。”
简蠡和江嫱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个对之前自己已经做过的题全无印象的人,就算让她再做一遍,她还是能一步不错地给你算出一个……错误答案,而且连错得步骤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江嫱还发现,鲍芃芃知道要用公式,她也记得公式,但总是前面一道题和后面一道题互相用岔。
最神奇的是她还能将错就错地算出答案,而且还是选项里有的。这种人真不知道该说她笨,还是无人理解的天才。
江嫱突然就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鲍芃芃让她感觉到的大概就是这种矛盾感。
已经分不清鲍芃芃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了,还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的解题思路有问题。
简蠡和江嫱都打算掉头就走,觉得再看几道题下去,恐怕连他们自己解题的逻辑思维都会被带得有问题。
“欸,你们走什么啊?万恶的老张让我把这张试卷上所有的题重新再做一遍,然后讲解给他听,直到正确率达到70%才肯放过我!”鲍芃芃一脸绝望。
简蠡不为所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嘿!简蠡你个没良心的!”鲍芃芃拍桌而起,直接撸起袖子,一只脚踏上了椅子,“你说我俩多少年交情了?就为了张破试卷啊!你居然跟我说没关系!”
简蠡:“……”
鲍芃芃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她的两株救命稻草溜走,决定死皮赖脸到底,“我不管!”
她跋扈的气焰褪去,开始坐在椅子上可怜兮兮地玩起了委屈,愁眉苦脸,“姐妹我现在落难了,你们俩不能见死不救!”
简蠡头疼地拍拍脑门儿,自我怀疑道:“我觉得你……我们可能教不会。”
“教不会?你俩联手都教不会?”施泗惊了,指着鲍芃芃笑得眼睛都离家出走了,“她还能是猪吗?这都教不会。”
……说不定啊。
鲍芃芃一脚踹过去,“死胖子你滚犊子!”
江嫱还算比较淡定,认认真真问鲍芃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公式用哪道题?”
“你怎么知道?”鲍芃芃惊讶道:“我都是瞎套,想起什么公式套什么公式,都试试。”
都试了,就是没试到那个正确的!
现在江嫱确定了,鲍芃芃就是单纯笨而已,和天才的八辈祖宗都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还是赶上了,虽然有点晚!
第30章
江嫱做了个梦,从梦里陡然惊醒,表情惊恐地弹坐了起来。
她的后背冷汗涔涔,那种薄薄的衣料贴紧后背肌肤的粘腻感,让人非常不舒服。
江嫱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又伸手把汗水浸shi贴在皮肤上的衣料抖开,夜里的凉风悄悄袭进后背,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衣柜里随意拿套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江嫱又重新坐回床上,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腰的位置,靠在床头上表情都还是呆滞的。
与其说那是个梦,不如说是情景再现。
她梦到了鲍芃芃,是那个37岁的中年女人鲍芃芃。她的脸上是不同于现在青春最好时的年轻鲜活,是疲倦、是空洞与麻木。
她梦到那个繁星缀满天穹的夜晚,江嫱在夜里反复辗转难眠,最终她捧着杯加热过的牛nai还是敲响了对门邻居家的门。
里面住着一对夫妻,前天的激烈争吵后,丈夫没在回到家里,所以江嫱无比确信里面只有女主人一个人。
屋子里的女主人,就是鲍芃芃。
房门意外的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江嫱推门进去,就感到大股大股的风扑面而来,吹得她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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