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被人围堵猥亵,任谁都不会想被公之于众。一旦余光霁说出了前因后果,这件事势必会被校方以处罚证据为由公开。
易清危在学校的处境本就水深火热,这点余光霁很清楚,若是此事公开,易清危必定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男孩子,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言。
哪怕独自抗下了所有的指责和处罚,面对好兄弟的质疑,他都没开口说出过一个字。
简蠡深深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很无力,“当时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一关,我一直以为段屯变成这幅鬼样,是我和余光霁亲手造成的。”
“他成这副鬼样,是他自己骨子里坏出了臭水,关我们什么事。”
身后陡然响起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余光霁双手插进裤兜,闲庭若步的朝两个人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烂泥扶不上墙的松散样。
他走到两个人跟前,被简蠡和易清危齐刷刷盯着,心虚地抬起手挠了挠鼻翼,看向易清危时佯装生气地板起脸,插科打诨道:“哑妹,你果然在卖我。”
易清危被他眼神吓得缩起脖子,正想着怎么道歉,简蠡不咸不淡的声音适时插进来,“余光霁,你这爱逗小女生的性子能不能改改?自己非得端着的装腔作势,有事好好做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这是装腔作势吗?”余光霁表情有些不自在,摸着脑袋眼神乱瞟,一脸的心不在焉,“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说这些别扭?”
说到这儿,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戏谑地看向简蠡,“再说,我记得某些人好像说过我和段屯半斤八两,给过我好好说话的机会了吗?”
简蠡:“……”
“行,就这事我跟你道个歉,对不起。”简蠡表情无奈,从容不迫的淡声道。
“诶,”余光霁勾了勾唇,笑着拍了几下简蠡的肩,“有这觉悟不就对了嘛!”
易清危在旁边刚刚松了一口气,余光霁又突然表情严肃起来,“不过我得提醒你,段屯这个人Yin阳怪气爱使Yin招,之前你是因为心有芥蒂所以一直让着他,可在他眼里你就是怕他。这个人吃软怕硬,上回他还被你们Yin过一回。还有一个周就高考,他可能是忍着才没找你麻烦,以后防备着点。”
简蠡明白他想说什么,高考过后,段屯就完全脱离了学校,指不定怎么惹是生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百密都会有一疏,顺其自然吧。”简蠡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段屯这个人他压根儿没放进眼底。
“我说得不是他会对你怎样,”余光霁眉宇一凝,上下扫了一遍简蠡,“而是你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简蠡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整个人都有些怔愣,迟疑地开口问:“你是说江嫱?”
没想到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江嫱,余光霁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又目光深深地看向简蠡。
他脸上明显染上了些许郁色,整个人的气场都冷下了几分,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事了。
余光霁先是愣了一下,神情微妙地扫了简蠡一眼,漫不经心道:“放宽心,你身边又不止江嫱一个人。”
简蠡掀起眼皮回视余光霁,唇瓣动了动,什么话都没出口。
他没说,最重要的就江嫱一个。
“况且,他就是有这想法也没这胆子。”余光霁抬手轻拍了下简蠡的肩,翘起一边嘴角笑,“因为,我会比你先一步废了他。”
简蠡整个人都愣住了,微微蹙起眉头。
易清危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到此,绕是愚钝如她也听出这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余光霁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先走了,易清危忙不迭跟上去,只是注视着余光霁后背的眼睛里有光在渐渐黯淡。
像江嫱那样的女孩子,谁都会喜欢吧。
—
等高三高考完后,才是高二年级的期末联考,鲍芃芃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整个人虚脱般的重重吐出一口气。
随后出来的施泗给她递了瓶水,笑着揶揄她,“你这是去考试了,还是顶着大太阳跑了个八百米?”
鲍芃芃咕噜噜猛灌下几口水,凉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她紧绷的心脏才像是如释重负地摆脱了重担,得以顺畅地喘口气。
“得了吧,这两天考试考得我心惊胆战。”鲍芃芃拧紧瓶盖,一挥手道:“终于放暑假了,走吧,我们去江嫱他们的考场。”
江嫱三个人也正好出考场往鲍芃芃他俩考场的方向走,几个人在中间碰上面,谁也没提考后感想。
施泗最兴奋,“暑假怎么玩儿啊?”
提到玩儿,简蠡自然地看向了江嫱,接收到他的目光,江嫱刚想说一句我还没想好,简蠡就直接道,“暑假你就别出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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