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章鸥、王薇娅拿完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蒲一程一个人跨坐在自行车上,在校门口对面的绿色邮筒前等我。
她俩一直陪我走到蒲一程的身边,才跨上自行车离去。
我拎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他对我微微一笑,羽毛般的轻柔:“走吧。”
我眼睛一热,点了点头,跨上自行车,和他并行骑在学校回家的路上。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骑车回家。
我抑制不住的嘴角缓缓上扬,心里装满了难以言说的各种酸甜苦辣。
这一幕预示着我,应该说是我和他,在向全校公布,我们在一起了!
蒲一程和慕然在一起了!
这一步,我整整走了一年半。
终于走到了。
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
爷爷家中午的饭桌上。
“你笑什么?”苏蕊不怀好意的兜出一个问号。
“吃你的饭。”我白了苏蕊一眼。
陆西洲先是看了她一眼,继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拼命的扒了两口饭把自己的嘴包住。
我不说,她不在人前问,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表妹。
“今天的盐水虾烧的怎么样?”爷爷背着双手站在我们身后,一脸期待的讨好,渴求着我们的赞美。
爷爷想要什么,我们懂。
“好吃、好吃。。。”
“好好吃哦。。。”
“爷爷烧的虾子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我们使劲的拍着爷爷的马屁,为了鼓励他乐此不疲的再接再厉,烧出更下血本的菜。
爷爷被我们夸得心花怒放。
又连问三遍:“怎么样?”
“好!”
“怎么样?”
“好!”
“可是真好?
“是真好中的真好!”
我们三个马屁Jing对于这样的问题回答的驾轻就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可不止回答三百六十五次。
爷爷的菜确实烧的很好。他每天大清早就骑着一辆大杠自行车去菜市场讨价还价的买菜。经常我们中午到家了,还看到他一个人在厨房戴着个老花眼镜,手捧着个菜谱在悉心研究。为的也就是家人能说个“好”字,这是他退休后最大的藉慰。
“盐水虾”是今天中午饭桌上的一道硬菜,只只都有三分之二个手掌长。爷爷为了讨得我们几小只的好,经常在拿退休工资下血本。“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是爷爷的口头禅,所以使得我们在饭桌上“受益匪浅”。
我们三个开始进入到抢虾子的白热化阶段。
三双筷子在装虾的白瓷盆里交战,打的噼里啪啦的。一度从盆子里的陆地战打到了盆子上空的领空战。因为常年交战的丰富经验,我们一边往自己碗里抢夺,一边将对方夹中的虾子撸掉到盆里,再战。
“好好的,不要抢。”爷爷很享受的看着我们交战,并配合着略感无奈的调解。
这样的时光特别美。
今天中午的时光格外美。
爷爷nainai家多年来形成的宠溺门风,小的先吃,吃完大的再上。所以,第一轮的饭桌从来都是我们几小只的天下。当然,偶尔节假日全家聚餐的时候,大的们中途也可以见缝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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