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霜蹲在她面前，僵住了扶她的手，看着她失了神，抿唇不语。

    “说话啊，你是谁？为什么有墨云珏的剑？为什么一路上照顾着我？为什么你与他这么相似？”凌双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你要是敢现在说自己是墨云珏，我……”她咽了一口气，说不下去了。

    不可能！

    小哥才是他，她明明已经确认过了的，怎么可能有两个墨云珏。虽然自己否定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她要疯了！

    思霜一声轻叹，摘下一直戴着的手套，露出修长熟悉的手，其中，食指和无名指比常人长一些。

    他用那两根手指轻轻抹去她眼眶溢出的泪水，看着她眷恋温柔，声音已经变了，“双儿，能再见到你，是我的奢望，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她怎么可能辨认不出来，还有这独一无二的手指，她第一反应是……惊悚！

    两个小哥！

    “灵……灵？”她音调差点飘了去。

    思霜，不，现在应该叫张起灵二号抬手在耳后摸索着，慢慢扯出一张□□，那张朝夕相处的脸暴露在她眼前。

    除了眼中的情绪不大一样，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还对她浅浅一笑。

    她心咯噔一个猛跳，觉得自己要高血压了。

    火葬场了！

    思霜接住摇晃的凌双，语气自责，“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他刚说完，脸颊的rou突然被带着力道捏了捏，凌双问他：“痛吗？”

    他微愣，摇摇头。

    凌双就笑了，自言自语道：“哈！果然是梦！我说嘛，这事儿不科学啊，怎么可能有两个小哥呢？还两把痕迹，不可能～说你是墨云珏我或许还会信一点，小哥，怎么可能，我每天都粘着他，既不缺魂也不失魄的，很完整的小哥啊。不过真是奇怪了，我怎么会做这个梦呢？”

    看她胡言乱语强行将这些解释为虚幻，思霜心情复杂，她这是下意识不想接受他吗。

    一直看现场直播的小蓝扶额，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他建议道：【要不放小蓝出去跟姐姐解释吧？姐姐见了小蓝就能相信了。】

    这是个好办法，但思霜想亲自面对，和她多说说话也是好的，【不用了。】

    这会儿凌双已经在尝试怎么让这个荒缪的梦醒来了，“咦？按道理来说，当我发现自己身处梦境的时候，所有的虚幻便会破灭啊，怎么还是这个场景呢？”她揉揉太阳xue认真思考，“难道，我贪恋这个梦境，不想醒来？”

    “嗨，不可能。”她看了看眼前的长着小哥脸的思霜，摆摆手肯定道：“不可能～真实版灵灵不香嘛？”

    “不行，我得走了，我要去找灵灵去。”她忽视他，爬起来往来的方向回去，小哥就在那里睡着呢，她要回去。

    思霜伸手拉住了她的动作，不让她离开，盯着她的后脑勺神情淡淡的失落，“你不要我了吗？”

    略带委屈的小哥的嗓音，让她心头一扎，动作顿住，却没有回过头看他。

    他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双儿，我要告诉你，这不是梦境，我也不是虚幻，我是张起灵，你的，灵灵。”他神色认真，慎重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她这下真的懵了，小手指指着来的方向呐呐问：“那……那那个灵灵，又是谁？”

    想到如今的张起灵，他苦笑，回道：“他也是张起灵。”

    凌双迷茫了，指指吴邪那边，又指指他，“他是张起灵，你也是张起灵，张起灵是批发的吗？”她顿时怒了，“还说不是做梦呢？你说你们俩都是，那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是不会信的。我严重怀疑你是思霜师侄搞事情！”

    小蓝看不下去了，【快！放我出去！我的长篇大论故事憋不住了！】

    思霜安抚了一下他，没有放他出来。无奈对凌双说：“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凌双蹲下去双手抱头，将自己当作一只鸵鸟，闷闷出声：“你说。”

    头顶不疾不徐传来他的说话声，像是讲故事一般。

    “我是张起灵，十年后的张起灵。”

    凌双的呼吸停住。

    “经过这次西王母宫之行，我离真相越来越近，我进入陨玉再出来，又一次失去了记忆。为了寻找记忆，我，你，吴邪，胖子几人之后又去了巴乃，却牵扯出了张家的秘密。我在那找到了答案，知道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从巴乃回来后，我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决定进入青铜门守护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