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初一朝他笑,说:“今天有没有人给师父读诗呀?”
司白行低头不语,愣了一秒,才温声回答:“没有,师父在等初一读诗给我呢!”
司初一转动圆溜溜的大眼睛,说:“那我先读诗给师父吧。”
司白行点点头。
南极岛屿的夜很安静,柏油马路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起,黑漆漆的夜晚,司初一的声音耐心又温柔。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Jing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司初一把诗念完,隔着屏幕问司白行的近况。
手机那边的司白行慢声慢语地说了好多平常的小事。
哪个学生交上来的论文不合格哪个师兄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司初一聊。
最后司白行的话题落在她和秦书枕的身上,“初一,那个秦先生,你们现在还好吧!”
“我们很好!”司初一点点头,说:“就是两人很难有时间见面。师兄说等田野考古挖掘结束后我就会有很多时间了,到时候就可以多陪陪他了。”
“嗯!”司白行点点头,说:“你们俩好好的就好。”
他长叹了口气,说:“师父总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
“谁说的。”司初一说:“师父永远年轻。”
“也就是你会这样说。”司白行笑了。
“初一啊!”那边沉默了一会,司白行开口,说:“你说人死后会见到生前没见过的人吗?我连你师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前几年我还能梦到她,但最近几年,我梦到她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司初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安慰眼前的老人,说:“师父,时间或许能回答一切的疑问。”
司白行听到这话顿了一会,说:“也许会吧,师父老了,常常会说一些糊涂的话,初一不要放在心上。”
“师父没老。”司初一说。
“呵呵!”司白行笑出声,宠溺地说:“是,初一说的对,师父没老。”
夜色渐渐深了,司白行哈出口气,说:“初一早点睡把,明天还要去工地。”
“嗯!”司初一点点头,说:“师父你也是,早点睡觉。”
“好。”
“那我挂断电话了。”
“嗯。”
关掉手机,司初一抬眼望着窗外。
一如既往地安静,明天就要清理主棺室,那是最后一个墓室。
在那里要是再找不到相关线索,墓主人的身份就真的确定不了了。
司初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墓主人的身份感兴趣。
她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指节,那里的凹陷被戒指覆盖着,表面看不出来。但戒指总有要脱下来的时候,无论怎么样,凹陷总是要显露世间的。
星空上,风轻轻地吹着,覆盖月色的Yin云在一点点消散。过了不一会,皎洁的月光再度倾泻人间。
司初一伴着月色,渐渐入睡。
今天是开启主棺室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期望能从中得到验证墓主人身份的信息。
司初一和江西晨站在一边,等着开棺。
几位考古人员挥手指挥机器,墓室的石板被吊起,里间的情况立刻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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