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还是没有马可以骑。
一国太子连一匹多余的马都没有,程玉酌被他圈在怀里,他却异常高兴,打马跑得飞快。
程玉酌坐立不安,他略一靠近就感觉不适。
赵凛也看了出来,又冷了脸,瞪了她几眼才让人给她牵了马。
程玉酌这才松了口气,在接下来的纵马飞奔中,终于抛却了一时复杂心思,多了些轻快。
而赵凛瞧着她的模样,心下多了些信心。
再难办的人,也有他赵凛捋顺的一日。
… …
徐州。
杨柏泉在消失得太子院中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太子。
“我的殿下,这是去了何地?!吓死老夫了!”
他上下打量着赵凛,见赵凛虽然眼下有些黑,一看便是没少赶路,可Jing神尚好。
赵凛当然不会提及自己真正的目的,只好说,“有些紧要消息,容孤换身衣裳再同先生商议。”
赵凛稍稍收拾,便同杨柏泉商议襄王作乱的事情。
他简单地说了得来的情报。
“… …镇国公要在山东浑水摸鱼,先把水搅浑,孤要在他事前动手威慑,不然山东要遭殃,说不定真能让他得逞。”
杨柏泉先是目露讶然,而后连连道是,“没想到这镇国公竟有这般毒辣手段,当年老镇国公就是因为被疑通敌,这才被搁置不用。这些年有不少人替夏家鸣冤,如今看来,可一点都不怨!”
他说着,又问赵凛,“殿下准备如何先下手为强?”
赵凛指尖轻敲桌案。
“镇国公想要搅浑了水,孤倒是可以给他点契机。”
“殿下这是何意?”
杨柏泉听得一怔,略一思索,“殿下的意思,先搅浑了水诈他一下?”
赵凛点头,“镇国公这般警醒的人,水不是他自己搅浑的,他可还敢放心下水摸鱼?”
杨柏泉眼前一亮,“殿下好主意,那镇国公一时可就不敢下水了,只是不知能拖他多久。”
杨柏泉看向赵凛,“殿下如今手中无兵马可用,一旦襄王先发制人,殿下还是被动。”
“先生说的不错,所以孤要借此机会,在襄王得到新式火器之前,拿到兵权!”
杨柏泉讶然,“这可不易!”
自古兵权握在皇帝手中,便是太子,也鲜少有手握重兵在外之时。
赵凛默了一默,向北方看了过去,“孤总得试一试,不能让襄王顺风顺水。”
*
亳州。
程获代替襄王,同戚之礼议事回去,正要往戚婧房中去。
早间走之前,她说替他晚上备了枇杷膏,是她亲手调制的家乡枇杷膏,味道同襄阳并不相同。
这些日,她过得松快了许多,常做些小食给他。
程获恍惚中也感觉,好像寻常夫妻一般。
天已经黑透了,他快步向戚婧房中走去,不想让她过多等待。
可不想走至半路,突然被拦了下来。
章择出现在他面前。
“不必去了。”
程获皱眉,章择看了他一眼。
“王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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