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那人设,就是话本里响彻朝野的祸国殃民苏妲己……而且,还是升级版的。
言永和这个昏君,当时在两方对峙的时候,一听我这么说,当下什么都没再问,当场就要把皇后废了,然后搂着我,柔声细语的问:念儿可要当皇后?
言永和望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赤裸裸揶揄,意思很明显:你这丫头,想当皇后直接跟朕说啊,这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跟我还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我一听言永和竟然要让我当皇后,那怎么得了,我这么懒的人,那做得来皇后呀。
这么大个皇宫,谁爱管谁管,我可不受这个累。
再说了,做皇后要每天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等着众嫔妃前来请安。
我当初可是用了一整段脱衣舞,外带各种恶心到都能榨出油来的情话,才贿赂言永和,求他给我一个恩旨,让我免了每日早上去皇后宫中请安的事。
细说起来,我真的不是有意不敬皇后,是我早上……咳……实在起不来。
而一贯喜好自作多情的言永和,总觉得我一门心思围着他转。
自古以来,昏君嘛,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况且二十年前的他,毕竟是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除了哄着他虚与委蛇,实在别无他法。
当我一听言永和竟想让我当皇后时,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向言永和求情:“皇上,皇后也是一时糊涂,皇上禁足她半年好了,切勿再提废后之事,这对皇上的名声不好。”
说到这,我委屈的扭捏着衣角,娇羞道:“臣妾虽然想当皇后,但是皇上的名声比臣妾的命都重要。臣妾只想每日里伺候皇上,让皇上开心,只要皇上称心如意,这便是臣妾最幸福的事。”
一边说,一边含羞带怯的给言永和猛抛媚眼。
那眼神将我后面没说出口的话,表露的极尽赤裸:‘皇上随臣妾回宫嘛,人家想要……’
言永和一看我那赤裸裸暗示的小眼神,立刻晕头转向的走过来将我抱进怀里,一个打横抱起,拥着我对众人不耐道:“都滚,都滚,就这点破事,整日里烦死人了。”
接着,紧紧将我拥在怀中,低头轻啄了我一口,柔声道:“唯有念儿,深得朕心。”
说完这一句,便不管不顾的抱着我回念喜宫翻云覆雨去了,后面贤妃的事,估计他都给忘了。
就这样皇后禁足宫中半年,贤妃这事黑不提白不提的拉倒了。
贤妃赢得莫名其妙,后来的贤妃,每次遇见我,都是一脸崇拜,外加一腔感恩之心。
一副想过来给我磕个头,又怕惹言永和不快的模样。
我也只是随意的对贤妃摆了摆手,让她不必那么拘谨,我这个人很平易近人的。
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心人,帮她纯属是心血来chao,没有想要结交的意思,她千万别想太多。
不过事实证明,这些年来,我还真没白帮贤妃,看言则璧同言则琦的交情就能看出,这些年贤妃待言则璧真心不错。
我这个临终托孤,贤妃很当回事。
后来因为我在宫中待的无聊,整日里作言永和。
言永和实在被我作的受不了了,故而答应我,只要一得空,就领着我出宫溜达散心去。
有一次,又到了他答应带我出宫去玩的日子,我在宫门口百无聊赖的等言永和下朝。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纳尔飞跪在我面前,对我低声道:“奴才多谢良妃娘娘救命之恩,奴才的这条命,且先寄存在娘娘手里,娘娘日后若有什么吩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纳尔飞在所不辞。”
我当时只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这世上忘恩负义的人不少,可涌泉相报的人却不多。
我便逗他:“若我有事,怎么联系你啊?”
纳尔飞认真道:“娘娘只需要在御花园樟木树下,刻个小虎头,奴才自会去寻娘娘。”
我好奇道:“为何是虎头?不是狗头?鸡头?”
纳尔飞尴尬道:“奴才小名唤老虎,若娘娘喜欢刻狗头,或是刻鸡头,那就按娘娘的喜好改,娘娘开心就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我被六岁的言则璧推入水中,纳尔飞将我救上来后,不理同伴侍卫的警告,二话不说就向内宫奔去,在宫中没头苍蝇似的寻太医来救我性命。
每个人,都是先利己,再利人,若不是曾经有恩,哪会有人傻到,冒着生死来搭救别人?
这世间的事,说白了,都是你来我往而已。
二十年匆匆而逝,我目光柔和的望着纳尔飞,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小侍卫,如今鬓角都染了根根银丝。
纳尔飞一双眼,促着泪,他走至我面前,沙哑道:“是你吗?”
我笑望着他,学着二十年前俏皮的烈常念,歪着头打量他,嬉笑道:“难不成你的ru名很多人都知晓?或者你告诉过很多人,这个接头暗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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