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戚投来疑惑的目光,奉鸢抿唇拔出剑,剑尖直指他的心口处,冷声道:“你还不走!”
他莞尔一笑,反而凑近了些,唇色嫣红,眉目犹如含着一道钩子:“阿鸢舍得吗?”
下一瞬,他敛尽了笑意,“都鸦没有和你在一起?不过也好,你我之间,也不需要他在。”
他的神情冷如冰玉,语气却仍然被亲昵的热意笼绕着。
奉鸢手中转换着灵力,耳边的碎发飘了起来,“别逼我动手。”
他不为所动,甚至更近了一些,转身附耳:“聿辛,记住了。”
气息忽地远了,他飞身跌了下去,笑意深深。
聿辛?
他的名字?
项戚看了过来:“你要找的人呢?”
奉鸢摇头,“走吧。”
……
到了个暂避所,项戚倒了一杯茶给她,自己喝了两大碗。
奉鸢引着小人过来,不一会儿,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纸人跳上了桌子。
项戚嘴里还喝着茶,一看顿时愣住了,奉鸢连忙用手护住纸人:“师父,这可是县令大人,你不要乱喷。”
默默咽下茶水,项戚问她:“哪一个?”
“陆松洲,”奉鸢看她平静,把手松开,“只是借了他的识,身体还留在大牢里。”
看小人张牙舞爪乱动,奉鸢想起来忘记给他说话的力量了,指尖微动,便听一个声音充满愕然:“奉姑娘,你……我怎么在这儿?”
“暂借你的灵识——你怎么到牢狱去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姑娘。”他的语气略有些苦涩。
“原本我已经拜辞上任了官位,还没交接几天公事,就有一大群官差进来搜县衙,在我的床下发现了一盒银票,便被抓到了牢狱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奉鸢一叹,抬眸看向项戚:“师父,我找到了账册。”
摊开账册,一纸人一高一矮都凑过来看。
看着看着,陆松洲抱着自己的纸片身体坐在桌上,“没想到你们也在查这件事,一一看来,涉及的人,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了。”
不止是本省的官员,各级上下,不论是高级官员,还是小的管事,但凡收了钱,交了钱,都一一记录在案。
坦白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证物。
但某种意义上说,它和没有证物等同。
陆松洲虽是自己请命而来,但也见识过不少案子。
他深知权势如何渗透,如何牵引着人走向他不愿闯入的深渊。
奉鸢:“如果这个证物不交上去,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扳倒王翀岭吗?”
陆松洲:“他已经把把柄递到我们手上了。”
微微愣住,奉鸢一思索,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他诬陷你这件事?”
“只要证明是他的意思,就可以。”
看向项戚,奉鸢为难地开口:“师父……”
项戚点头:“我不会交出去。”
“也好。”
奉鸢把账册推给项戚,“若是师父愿意,还可交予朱崇。”
陆松洲沉yin一瞬,忽地开口:“三……朱公子已经消失了。”
“什么?!”
“据我观察,前几日朱公子没有出门,也没见到他的贴身小厮,我进来之后就不知道了。虽然这个猜测不可思议,但……这正是担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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