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十三娘本想把鞭子抽出来,却好似明白了什么,悄悄退了回来。
气流猛地急促,奉鸢迎身一击,足跟抵住,眼眸与来人相对,剑气忽转,眼睛看不清招式,全凭着本能。
抵挡,迎击,抵挡。
三招下来,她便被击倒。
奉鸢抱拳:“弟子学艺不Jing。”
项戚抬眸看向躲在门旁的柴十三娘,“你没教她?”
柴十三娘连忙跑出来,笑嘻嘻:“我哪里敢!师姐教徒弟,我可是特别想知道方法的,哪里还会教她!”
微微颔首,项戚收了剑,气场由紧迫转为柔和,举步迈向屋内。
“师姐,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
“照顾朱崇。”
“什么?!”柴十三娘喊出声,脸上又是纠结又是憋屈,“朱崇有什么好照顾的?等等,他怎么还不走?”
“我此行是为告别。”
一连串消息砸下来,不只是柴十三娘,奉鸢也颇为不解。
项戚浑然不在意自己抛下的消息有多奇怪,简单说了几句,就叫奉鸢出去等着。
第一个消息,坦白说,奉鸢倒是可以理解,宁王手里拿到了东西,但毕竟东西过了朱崇的手,再者又逼着朱崇清算了一干人。
打狗也要看主人,朱崇就算没打算怎么样,宁王也不会放过他。
只看,动手,在路上,还是到上京。
端看他忍不忍得住。
项戚为人好像没什么原则,但她做起事情来目的很明确,向来不为他人所改变。
所以,她去保护朱崇。
大抵就是那一句‘杀’。
纯粹,简单地令人发指。
毕竟,江湖高手,不与世俗中人等同,他们可以一意孤行,也可以行侠仗义,只要不比他或者她厉害,在江湖里可以横着走。
奉鸢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说什么,对于朱崇,她更没有什么可以说。
若要说还有什么事,那就是再去看一眼陆松洲。
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是王翀岭被抓了才被人救出来的。
谁能想到一县之长被人关着关着关忘了。
奉鸢觉得自己大概吃不上喜酒了,这里的事情她能做的做了,除了项戚的事,也没有别的,她的向西之行停滞太久了。
她还要去寻她的孙大圣呐。
不久,门开了,项戚的剑在身上。
奉鸢知道留不住,只是道:“师父,拜师礼弟子还没有施。”
项戚微讶,于是点头。
柴十三娘和奉鸢稍稍布置了一下,奉鸢沏茶奉上,项戚接了茶水喝了。
师门之礼繁缛,如今只能一切从简。
项戚从包裹里拿出一柄剑,“此为青阿剑。”
奉鸢:怎么好像师父差点儿忘记了要给剑。
虔诚地接过,奉鸢叩首行了大礼:“天境门第六十三代弟子奉鸢叩敬。”
扶起她,项戚朝她点头:“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至于你,牢记,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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