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没想到太后这个助力一下子把自己扔进了东宫,只能说:“谢陛下。”
坐回排位,一脸哀怨愤恨交加地看着江闻,没了心情继续待下去,提前走出了选比场回王府去了。
沈谨后脚也退了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二人多么恩爱。沈思看着沈谨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好友程莫尽更是茫然无措。
郑真真因自己准备多日,如今不能投太子殿下的枝而暗自神伤同时,却心中疑惑:清月不是说她没有喜欢的人吗?怎么....偏偏是太子。
江闻见状也跟了上去:“殿下,祝贺你啊,喜得佳人。”
沈谨一脸黑线,眼中敌意明白的摆着:“王爷,还多亏了你,让了本宫。”
“殿下说笑,清月本就是殿下喜欢的小马,殿下不是总喜欢谈论这匹马到底该在什么位置吗?本王便安放在殿下身边守着。”
“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本宫在意的是她曾经身份,王爷那些话根本不是逞口舌之快,而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本宫往里跳,真是好大一盘棋,王爷可真是深谋远虑。”
江闻笑了笑,假模假样说道:“本王在这祝殿下和清月郡主百年好合。”
二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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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明月侧殿
小满安慰着无言却泪流不止的余舟:“郡主,你快别哭了,郡主本就气弱,再哭下去身体坏了,眼睛也怕是要毁了。”
余舟只是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不说话也不喝水,就那么不动了好久。
“王爷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咽不下这口气,必定要亲自问他。”
小满应是,拿了梨花木的凭几来给余舟靠着身子,又端起茶杯让余舟喝了几口茶叶水润润干燥发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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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找本王么?”
江闻手里拿着手炉,穿着外氅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说吧,阿舟的气哪一口咽不下去,本王洗耳恭听。小满先下去吧。”
“是,王爷。”
余舟满脸是泪的看着江闻,让江闻多出几分不忍心来。
余舟靠着凭几支撑着身子半斜在床头,发声质问江闻:“王爷让阿舟去参加加比轮就是为了把阿舟放在别人身边去当个眼线、棋子吗?”
“不全是因此,在东宫阿舟也可以获取一些你自己想要的消息,比如当时你父亲的文乐案,太子就是亲历者之一,这也是你一个机会。”
“可王爷那夜不是说要阿舟一直陪着你吗?那晚王爷对阿舟说尽从前受过的苦楚,要阿舟一直陪你,可如今却这么故意错过么?”
“本王也是为了长久之计。”
“王爷的长久之计里,是不是没有阿舟的位置?
王爷教我下军棋,可阿舟竟然不知道那白棋副将其实就是阿舟自己!王爷命令决明Cao纵母蛊时,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
江闻沉默几多,不敢直视余舟的眼睛:她眼眸里的质问和希冀让他实在不敢看。
片刻才说:“当然心软过,Cao纵母蛊是下策,阿舟如果直接说愿意,本王绝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楚。”
江闻知道自己对余舟有一种特殊的奇怪情感,与平时那些女官不一样,却始终把这一半的爱意收敛起来,另一半便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棋子去利用。
余舟心都快死了,她本以为是江闻因为儿时苦难所以如今喜怒无常、敏感多疑,对自己的恩泽已是例外,他对自己那些别人得不到的信守承诺会一直坚守下去,可终究还是自己痴心妄想。
江闻又安慰说:“阿舟去东宫之后,本王会请旨以修道之名去京州各处游历。到时阿舟便在二皇子的婚宴上向陛下请旨,以回家乡休养的理由假意回肃州家乡去。
本王自会命人提前告诉你接你的地点,接你去鸪野堂学些本事再回来。”
余舟认了命,心里只留下这么最后一点的温存:“王爷,太后让我去东宫,也是王爷提前伏笔吗?”
“不是。”
余舟留住了这最后一点儿希望,说:“王爷,阿舟这几日过得很好,全是托王爷的福气,感激不尽。王爷的意思阿舟明白了,阿舟会在东宫这几天好好表现。以后也会听王爷的话,但阿舟只有一点相求。”
江闻转过头来看向余舟:“什么事?但说无妨。”
“阿舟现情形里,只能把永远陪着王爷的誓言......背弃,权当是阿舟食言罢,只在心里永远陪着王爷。
王爷对阿舟多多少少的偏爱和苛责,阿舟明白王爷的意愿究竟是如何,只求一个许诺——不要骗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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