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因为我锲而不舍的坚持,尤为不耐烦地重新转过头来和我说话。
“干嘛?”
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显然是还没体会到这行为蕴含的意义。
不过没关系,前辈通常都是对着懵懂不明世事的后辈宽容而又体贴的,而踟蹰森前辈对风柱大人也没有丝毫的例外。
于是我摊开手掌,对着他说了一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用以提示他接下来应该付出什么代价:“钱。”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不死川赢了赌约之后,踟蹰森要向主公为自己的无礼请罪,再在柱的岗位上为鬼杀队的灭鬼事业发光发热。
等轮到踟蹰森赢了赌注,怎么可能就是不死川不再用这件事sao扰踟蹰森这么简单?
虽然我承认我当初打赌的确是为了敷衍不死川,谋求让他一时间闭嘴安静下来。不过事已至此,赢的人是我,怎么可能不借机敲诈他一次?
和他Yin云密布的脸色相反,不死川的行为居然出其意料地大方。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他黑着脸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动作豪爽地将里面的所有钱都抽出来拿给我。
我看了看他本身就不太好的脸色此时漆黑如锅底,心想可能因为这家伙平时就仗着自己是稀血,战斗的时候总是故意把自己弄伤,所以脸色总是苍白又不太健康的模样。
出于对风柱大人的敬爱,我想了想,然后从大面额的纸钞中抽出一张还给他,以免他下次出差之前来不及找主公报销,一路上委屈自己补充不了营养。
为了防止只有一张大钞别人找不开,我还把所有的硬币都留了下来。只是不死川压根都体会不到来自前辈的体贴,等我把硬币还给他的时候,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拿到钱以后,打算去请让我大赚一笔的功臣炼狱杏寿郎吃饭。
虽然是拿着不死川的钱请别的男人吃饭,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半毫的负罪感。
毕竟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的工资都是从产屋敷老板这里赚的钱,所以即使是用我自己的钱请炼狱杏寿郎吃饭,也约等于花别的男人的钱请杏寿郎吃饭。
非要归根结底,不死川的钱也是来自产屋敷老板的钱。所以无论如何Cao作,都是花一个男人的钱请另外一个男人吃饭。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轻松又愉快,
炼狱杏寿郎真的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
虽然他的父亲和他除了年纪以外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这孩子总是能给周围人带来朝阳和火焰使得的温暖和炽热。
有时候我不免觉得产屋敷老板的话很多。
不过话多以及热爱开会一般都是领导们的通病,我认为可以理解。更何况产屋敷老板有着一副奇异到非常具有亲和力的嗓音,多说一点话发挥特长也没什么不好。
我站在回廊的另一边等与主公会面的炼狱杏寿郎被产屋敷老板放出来,无所事事地望着庭院里从树上枝条垂下的紫藤花。寂静的庭院时不时有微风拂过,吹下一两片柔嫩的淡紫色花瓣落入水池里。
我心想如果有对紫藤花花粉过敏的剑士岂不是要命,如果是对紫藤花过敏的稀血恐怕更是要哭出声来。
正当我神游天外越想越离谱之际,正屋的纸门被推开,焰发的少年对着屋内深鞠一躬,然后走入庭院。
在回廊另一边的我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向他示意,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抬头望见了我。
像是见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般,那张Jing神奕奕的脸上绽放出十分亲切爽朗的笑容。
炼狱杏寿郎红黄相间的头发很像流动的火焰,当他高高兴兴地加快速度向我走过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像极了有着毛绒绒犬科心灵的猫头鹰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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