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地府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鬼灯先生简直把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更何这里这么多年来什么异类没有呢?所以大家都不会用看异类的眼神看我了。
义经公倒是被众口一词夸赞的美男子,不过他可能是当腻了弱不禁风的美少年,满脑子都想完成生前成为力士的夙愿。
辅佐官大人听说他想要锻炼成肌rou大汉这个想法后,说着“太浪费了吧”那样的话,就摸出狼牙棒给他来了这么一下,照例把跟着他一起拜访的那只小白狗吓成了简笔画。
其实也怪不得辅佐官大人会这么想,因为源义经毕竟是杂志报纸的宠儿,形象几度被映在了黄泉面向其他几界的宣传海报上。
不得不说拍广告这种东西就是考验心态的事情,虽然我也因为工作拍了好几期封面,但是像是源义经那样,大街上三米一步贴着‘无签证禁止停留现世’的广告海报,警署纷发的普法手册封面上双手交叉摆出‘打咩’的拒绝手势,那恐怕还是看一次就想尴尬地往缝里钻一次。
顺便值得一提的就是,因为小判这个八卦记者写的‘乌天狗警署美男子’特辑发表,警署里的业务也突然迎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繁忙期。
源义经似乎因为出名的关系,经常收到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信件和电话,而我也连带着遭殃受到了一些sao扰。
原本我穿偏向男式的和服也只是觉得宽大舒适,冬天的时候更是可以在里面添很多衣物保暖,除了看过我档案的鬼灯和阎魔大王,地狱的大家也自然而然地将我误解成了男性。
连续的sao扰严重干扰了我的日常生活,现在我已经全然乎不在意世人对女性身份的轻视,于是便坦白了自己的性别。但是在那以后,好像每日里来警署假借报案或者投诉之名,实则就是喜欢跑过来盯着我脸看的家伙并没有减少……
为此我感到了浓厚的不解与头疼。
在众合地狱花街工作的公馆店老板阿檎有他的看法,这只游手好闲的狐狸几次因为聚众非法赌博造成不良影响,被请过来喝了好几次茶。因为是被约谈的常客,后来直接自来熟地学会恬着脸皮擅自上来和我搭话。
他抽着烟,烟斗里冒出的二手烟冒出来各种各样奇怪的形状,用狐狸惯有的圆滑强调说话:“踟蹰森大人虽然是新来的鬼神,却压根不懂这些啊!您想想,即使这样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哎,您长得太漂亮了,让人简直移不开眼,可是又太冷淡了,实在是无法轻易接近,无疑是一个令人难以冒犯的美人。……面对您这样的人,难道脑子里还能多出别的疑问来质疑性别吗?漂亮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毋庸置疑的道理!”
我不知道阿檎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其实假的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和每天要留在负责警署指挥工作的义经公不一样,我平时待在地狱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八寒地狱的治安官看起来管辖范围很大,但是依旧还是清闲得不得了,每天就做些维持纪律、抓捕逃犯的事,这些工作即便没有我,下面的鸦天狗们自己都能做好。
在地狱人手这么紧缺的情况下,鬼灯先生当然不会放任我早早地就入职养老。
实际上,早在各个科室轮转试用期的时候,慧眼识珠的第一辅佐官就看中了我出色的社交能力,并且给予了‘完全能彰显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特色风格’、‘丝毫不堕地狱威势’的高度评价。
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不断出差中度过。
除却日本的地狱以外,当然还有着西方的地狱和希腊的地狱或者埃及以及其他地方的地狱。反正因为时代开化的关系,各个部分的地狱冥府都会经常交流学习,但不是我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受到友好欢迎。
所以我曾经因为殴打外宾被投诉过。
刚开始干外交这一行就办错了事,我真是为这一点感到了诚惶诚恐。
不过事后鬼灯先生并没有责怪我,还为我演示了平时地狱招待宾客的正确方法。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上门拜访的撒旦吓得连晚饭都不吃了直接扛着火车就走,把参观学习的别卜西吓得满身大汗日后回地狱也不忘在小本本上记下他的暴行。
他说犯下的错误本身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地域是无需慈悲的地方,所以这样暴力正好是解决问题的正确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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