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如不看。”玄正看着渡会的眼睛说道。
渡会摇摇头:“众生平等,一数即百数。”
玄正心下暗道一声不好,但是渡会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方丈为何为难。”
“所以,由我带此人离开,既保全了白马寺,又不会让我不是我。”渡会微笑说道。
“不可!”玄正大惊,此时白马寺的声望说白了全靠渡会一个人在撑着,他要是出什么事寺里说不定又要恢复之前了。
渡会又摇摇头:“方丈会同意的。”
说罢渡会便离开了,将三人晾在屋子里。
玄正目瞪口呆,心想这就是强买强卖吧,不同意也没办法了,难道还要人绑了渡会吗?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星光里,渡会带着感染的病人一步一顿向山下走去。
“大师可能救我?”病人忍着病痛,步履蹒跚。
一向不打诳语的出家人渡会想也没想便说:“这要看你自己。”
“看我自己?”病人疑惑问道。
渡会放满了脚步,看着他,然后忽然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带个木杖?”
不待病人回答,渡会就几步爬上旁边的大树,崴了一截树枝。
树下的病人目瞪口呆:这……这是渡会大师?是不是冒牌的啊……
“你现在身体弱,拄着杖好下山。”渡会说道。
病人接过树枝,弯弯折折,但是好歹能借一些力。本来还不觉得累,渡会一说真的觉得身体特别累。或许是病要发作了,或许之前只是一口气强撑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最终病人还是问道。
天已经大暗了,春天还没有到来,夜里的寒风刺骨,身体也疲惫得不像样。
渡会继续向山下走,脚步慢慢:“去找给你养病的地方。”
养病的地方?病人没有再问,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他已经意识到,恐怕白马寺的人不愿意接待他,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出来另谋生路。
究竟是死亡来得更早一些还是目的地来得更早一些?病人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到了。”渡会说道。
病人抬眼一看,周围一片树林,不知道在哪里,一条幽径通向一间破败的小木屋。
“是前朝皇陵守墓人的屋子。”渡会说道。
守墓人的屋子?这个大师怎么知道的?病人来不及疑惑,刺骨的寒风就把他推进了屋子里。
回头一看渡会还站在屋外,忍不住问道:“大师你不进来休息吗?”
渡会摇摇头,想到病人可能看不到,又开口说道:“不必了,我只是来救你,不是来让自己染上病的,我不住进去反而安全。”
不住进来反而安全?病人不懂,但是大概也知道渡会是介意自己被感染。染上瘟疫这位小大师愿意带自己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不应该再要求对方不介意自己的疫病。
病人拄着杖走进屋子,一片黑暗。
“运气不错,还有油灯。”渡会说着,拿出火捻子点亮了油灯。
哪来的油灯?而且这么暗他是怎么看到的?病人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但是渡会没有解释。
病人接着点点烛光,用袖子把已经断了几块木板的床榻上的灰和蜘蛛网扫到一边,躺上了冰冷又坚硬的床。
窗户被渡会从外边合上,只露出一个小缝,门也被渡会关上。
“大师……”病人不安地喊了一声。
“嗯。”门外的渡会应声,示意自己还在。
其实不该这样的,就算这位大师走了也是正常的,病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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