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意思了。周南行跟着她,想必也是为了她手上的玉轮钥。不过看她,倒像不知道周南行的身份。”
因为项露画受了伤,所以沈听白项露画还有宋天一和凌霄四人就先暂住在袁萧的府上。留在贺州几日,也好查查衡山派在贺州的动作。衡山派作为武林支柱的门派,如果真的侧目,可不是一件小事。
袁萧也是一位十七八的少年,醉心剑法,但境界却不怎么高,许是没有什么天赋吧,勤学苦练也只能到达二流水准。昨日听说凌霄要来已让他高兴了一整天,这次又听宋天一说沈听白要到府上借住,更是兴奋得不得了。沈听白的剑法在江湖上,据说只有武林盟主周南行可以打败他。
但是沈听白一进府便进厢房为项露画疗伤,而且还是从后门进的,而且还吩咐不要靠近。
看袁萧一脸衰样,宋天一搭上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这沈左使都住进来了,你还担心没有机会可以请教剑法吗?嗯~”
“天一,沈左使最不喜热闹,你还这样大张旗鼓宣传,”凌霄眉眼略略蹙起,无奈地看着宋天一说道,“若不是项姑娘受了伤,他也不会过来小住的。”
“我也就告诉了袁萧嘛,我们可是好兄弟,而且又是住进袁府,怎么可以不通知他。”宋天一撇撇嘴说道,一副被冤枉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说的是他们。”凌霄双目无神,指了指小院的大门口。
小院大门口来了十多个剑客,都是各家派出参加Jing武大会的弟子,因为贺州是上九江的必经之路,而且袁老爷广结善缘,乐意为各家弟子提供方便,这才有许多弟子过来小住。不过也不会白住,毕竟都是有门有派的人。
“呵呵~”宋天一尴尬地笑了笑,又说道,“沈左使的风采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而且他只有在前十以内的赛场上才会露面。好多人都进不了前十呢。一心向剑的心是可以理解的。”
“凌师兄放心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沈左使和项姑娘住的这间院子,旁人是不可进来的。”袁萧说道。
“就是就是,沈左使能跟我们计较吗?”宋天一说着就搭上凌霄的肩膀,推着出了院子。
厢房里,沈听白正在为项露画运功疗伤。因为项露画的内力太浅,所以不能快,只能慢慢来了。
“沈师兄~”项露画小声唤道,想跟他说声谢谢。
“嗯?”沈听白问道,语音里有些急促,“是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项露画赶紧说道。
“你的内力也太浅了,稍稍多运功就受不了。”
“是。”听了这话,项露画有些羞愧,出生自剑法世家,内力如此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听白又说道:“我后面拿一本心法秘籍给你,你照着练,对你应该是有助益的。”
“好。谢谢沈师兄。”项露画开心地说道。
片刻之后,沈听白手掌回笼:“好了,你的伤无碍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正准备离去。
“那个~”项露画叫住了沈听白,声音显得有些踟蹰。
“嗯~有事?”沈听白回过头来问道。
“那个~那天晚上谢谢你。”项露画说道,“就是我们家出事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听了这话,沈听白目光增添了几分Yin沉,转而又看向了项露画,“无妨。”
“沈师兄那晚怎么会在那里啊?”项露画问道。
“刚好路过。”沈听白淡淡道,目光却移开了。
“啊~”那个时间点,路过!
“习武之人,风餐露宿,不足为奇。你休息吧。”沈听白说完就出门而去了。
“哎,看宋天一和凌霄都对沈师兄很是尊敬的样子,他一定是个大人物。大人物的话,想来很忙。”项露画自言道,再想想自己:哎,何时才能为爹爹他们报仇?
出来带上房门后,沈听白不觉心头松快下来,额头上已冒微汗。他没法回答她的问题,没法忍受她那双眼睛里发散出来的感激。只能以后多加帮助她了。
周江二人到了客栈后,江娱心早早地洗漱完睡下了。睡梦中,听到一首小曲,婉转悠长,听来让人心情闲适不少。
这时,屋顶上,一蒙面黑衣人轻落在周南行身后:“盟主。”
“将这个给沈左使,让他尽快去办。”周南行停下笛声,从袖口拿出一个纸条递给那人说道。
“是。”黑衣人接过纸条就又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周南行看向黑夜的目光神秘不可测,他一定要查到江娱心的身份。之前都是从酒庄入手,查不到更早的信息。而现在,柳绿水和七绝门多次对江娱心的追缠绝不是偶然,他想或许从七绝门入手可以查到什么消息。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江娱心真的与上古四大门派有关系的话,那他的一切计划岂不都被她看在眼里。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确定在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之后,会不会继续留自己在身边。这么多年以来,只有眼前无尽的黑暗包裹着自己。想到这些,就又拿起玉笛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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