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琼无奈地看了她几眼,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哪次回国第一件事都是去看望老爷子,谁劝谁说都没用。
能做得了她主的人正在疗养院里盼着她去呢,又有谁能改得了她的主意。
深夜的海市道路通畅,饶是如此,从机场到徽山跨越大半个城市也依旧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徽山疗养院是海市最顶尖的私家疗养院,依山傍水环境清幽,采用一墅一院的格局,客人向来非富即贵。
席老爷子住在东边的温池院,离疗养院的一处天然温泉最近,才取了这个名字。
护工就睡在一楼老爷子卧室外的隔间里,隔着一扇玻璃门窗,随时可以听到里面的动静方便进去照顾。
没想到席小姐会在深夜造访,温池院留守的护工佣人很是吓了一跳,却也不得不实话实说——这么晚了,老爷子早已睡下了。
席以安本来也没有打算要进去看到人,只想守在最近的地方求个心安,隔着玻璃窗看了会儿睡得安详的外公,才收回目光,去了隔壁房间。
她每次来时都要住上一两天,索性在老爷子的卧室隔壁专程给她收拾出了一间套房,按照五星级酒店套房的标准,倒也挑不出错来。
看过人后,席以安才终于放松下来,却是连床也没沾,就靠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
同一时刻,徽山疗养院东南角的翠湖小院。
身量极高大的男人从门内走出,脚步定了定,转而靠在廊柱上,正要从兜里掏出烟盒时,被后来赶上的中年男人阻止:“先生您又忘了?疗养院禁止吸烟。”
男人不屑地轻呵一声,却也停了动作,轻轻抬起头来冷眼一睨那中年男人:“这不得感谢你们家老先生,逼得我八百年难见一次的烟瘾犯了么。”
门廊下亮着灯,晕黄的色调并不刺眼。
灯光斜斜打下来,将男人本就高大的影子拉出夸张的长度。
即便再夸张的影子,也摹下了原主宽肩窄腰大长腿的优势。
是个单看影子也能想象到主人外形有多优秀的男人。
当他抬头时,脸部轮廓一半隐于昏暗一半露在光明,细看有些偏凌厉,再看便是极端的英俊深邃。
一眼轻飘飘地掠过,漫然慵懒杂糅其中,在这样的深夜最容易勾起天真少女的爱慕心火。
幸好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中年男人闻言,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地苦笑了声安慰道:“老先生年纪大了,难免爱耍些小孩儿脾气。”
“所以就让我陪他在这儿打了三小时牌?还不准赢,也不准随便输,还得输得有水平有风采?”
中年男人语塞:“这……”
高大男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行了宋叔,您明天就收拾收拾把你家老先生打包送回家去吧,别在这儿占着医疗资源了,没病没痛的打几小时牌也不带喘气儿,他来疗养个寂寞啊!”
宋叔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我可做不了主,老先生还约着好友每天杀两盘棋呢,他才不乐意走。”
“好友?”男人拧了拧眉,“是温池院的席老先生?”
“可不是嘛,席老先生棋艺Jing湛,回回都让咱们老先生输得心服口服!”
合着把疗养院当游乐园了,既然那位老祖宗住得舒心可意不愿走,也没人能撵得了他。
算了,懒得劝。
“走了。”男人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走进一旁的车库启动一辆黑色SUV绝尘而去。
这番毫不留恋的作态,也只是让门口目送的宋叔摇头笑叹一句:“这对祖孙冤家啊!”
疗养院好静,商晏白没开惯用的跑车出来扰民,尤其是深更半夜的更不方便。
只是手感速度到底比不过超跑。
SUV由翠湖院驶向疗养院大门时会经过中途的温池院,兴许是刚才言谈间提及,他在路过时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院外灯火通明,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人气似乎也比今天他来时要足一些。
大门外还多了几个站岗的保镖,他依稀记得,之前人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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