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马车,上官怜一直被他牵着,路上时而刮起寒风,旁人时常咳个不停。
他把大衣给了她,说什么也不要。
所幸离县不是很远了,他们到了县里,寻了一间客栈就休息下了。
……
毛里冈上,一家去往各乡镇必经之路的酒店,坐满了跟随王富贵来收取过路费的随从们。
这家酒店是王家的产业。
他们刚涂了药,包扎好一道道血痕,有的剑痕刻在脸上,个个哀声叹气。
“那人真是瞎子么?瞧瞧我这脸,划了好几道口子,幸好没伤着眼睛,你们说他是故意的吗?”
“那人剑法了得,攻击的大多是手和腿,应该不敢杀人。”
“嗯,也幸好他有分寸,要是杀了人,到了县里他也会被官府给抓起来。”
“那是,何况我们是王少爷的人。”
“少爷哪受得了这气?这不,回家叫人了,那臭瞎子可就倒霉了!”
“可不——”
“嘭!”
???
他们的议论声被打断,有人把门给踹开了!
谁呀?这么嚣张?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那人。
踹门而入的那人佩着剑,身材修长,脸上仔细看有着好几道细长的疤痕,黑长的剑眉下,一双犀利的双眼随意地扫向众人。
后面跟着三男一女。
“你谁啊?”不知道这是王家的地盘吗?还敢踹门?
脸上有着好几道剑痕的毁容男子站了起来,先行开口了。
为首那人转头看向毁容男子,那双眼睛犀利,仿佛能洞穿人的身体,毁容男子腿一软,又坐回了凳子上。
对方气势磅礴,一脸凶相,一看就不好惹,只见他朝毁容男子走了过来,毁容男子想往后退去,靠在桌子上,退无可退,手摸到桌角,急促地呼吸起来。
这人想干嘛?自己就问了一句而已!
你不要过来啊!
对方靠近,拿出了一个卷轴似的东西,递到毁容男子面前,“唰”地一声,向下打开。
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姑娘,惟妙惟肖,好好看!
——好像见过?
男人俯视着毁容男子淡淡问道:“见过?”
……
吃了饭,祁悲闻就上床休息了。
上官怜如今的状况,他们不能分开,只要了一间房间。
上官怜看不见了,即时现在都没敢接受,床榻上,思绪万千,悲从中来,她身子收缩起来,脸已经shi了。
怕惊醒旁人克制着没发出声来。
被窝里的手动了动,上官怜碰到了他,他的手很热,有点烫。
牡鸣枫来的路上,咳了一路,他说很想休息了,便也没去找郎中。
会不会生病了?
她小心从被窝里抽出上半身,探出手放到他额头上。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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