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竟然还是走到一起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邪门的神秘力量在苦苦支撑。
付司晨摸摸狗头:“我对他已经够好了,不然今晚连床都不敢给他留,主卧给你,让他睡客房。”
鹿溪把桌子收拾好,洗洗手擦干净,在柜子里轻车熟路找到干净的枕头,蹬蹬跑进客房:“主卧还是算了吧,我要是占了你俩的床,你老公肯定不高兴。”
亨利四世趴下打算睡觉,付司晨转身去给小闺蜜拿被子:“你不占他的床,他也会不高兴的。”
鹿溪:“啊?”
她不懂:“为什么,他不喜欢你叫朋友在家过夜吗?”
可是她记忆中,付司晨那老公,性格还挺好的啊。
付司晨眨眨眼:“那倒也不是。”
但她没再往下解释。
客房很宽敞,朝向布局与主卧差别不大,鹿溪换好睡衣刚刚躺下,付司晨掀开被子从另一头钻进来:“我跟你一起睡。”
鹿溪小小地应了声“好”。
她昨晚被折腾了一宿,就没怎么休息,今天又冒着雨,断断续续步行了那么多路。身体疲惫至极,脑子却一直转动着,不想入睡。
窗外雨打屋檐,室内干燥静谧。
关了卧室大灯,地板上星星灯投影投向天花板,斑驳的银河流动着在头顶闪动。
鹿溪将手垫在脸下,小声问:“司晨,你喜欢你老公吗?”
付司晨翻个身,正对她,眼睛漆黑明亮:“我们经常吵架,但是每次,一旦跟他见面,我就生不起气来了。”
鹿溪羡慕:“真好。”
付司晨大喘气:“所以每次他回军区,我都会在微信疯狂找他茬;然后他下次回家,会把这些积攒的茬,一次性再给我找回来。”
鹿溪:“……”
鹿溪:“睡吧,宝。”
夜已经很深了,这场雨下起来就没停过,空调的冷气充斥房间每一个角落,蔷薇香薰的气息在屋内缓慢流动。
鹿溪跟付司晨分两个被窝,身上还是不舒服,她忍不住,将自己团成一团。
然后,迷迷糊糊地,梦见了薄光年。
蝉鸣不止的盛夏,跑道被晒出塑胶的气息,铄石流金,空气热得变形。
鹿溪跟他一起被关在器材室,她想要开窗,他一个趔趄,就朝着她倒了下来。
刚“哎哎”叫了两声,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软垫上。
这样近的距离,头顶风扇呜呜吹。
薄光年被惯性带倒,膝盖磕在软垫上,保持着这个半跪的姿势,将她圈在怀中,反而减小了她受到的冲击。
她穿校服短裤,白皙的膝盖和小腿暴.露在外,上衣的蓝白短袖是圆领设计,锁骨漂亮得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两个人气喘吁吁,呼吸交融。
鹿溪两只手撑在身后,脑子有点蒙,看到少年微皱着眉头,额角有薄汗渗出,她忍不住,指甲在软垫上微微下陷。
然后,她试探着问:“你,你还好吗?”
薄光年没有说话。
他面无表情,唇角微抿。
鹿溪又尴尬地开口:“要不,你先起来?”
他还是没说话。
明明是异性之间也能很清白的姿势,到了他这儿,两个人一动不动,莫名就透出暧昧。
鹿溪盯着他,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面前的每一次呼吸,她沉默着,心跳逐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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