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厮杵在书案前,急的额头直冒汗。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手上的那支毛笔,“容秀姑娘,这贝勒爷的东西,可不许旁的人乱动啊。”
说完,捏着袖口边,给自己抹了抹汗。
胤禛的办公书房,一般人不可随意进入。下人洒扫的时候,皆是十分小心谨慎。东西不能随意触摸,更别说拿起来肆意把玩。
如今眼前之人,竟拿在手上当成玩具那般来使。
只见那毛笔在女子手上旋转跳跃,随时有“坠地身亡”的风险。
闻言,女子抬眸,玩味儿的看了小厮一眼,“怎么,我是旁人吗?”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这问题是个陷阱,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对。
最好的办法就装聋作哑。
小厮将头微微垂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怎么偏偏遇上这个祖宗!
她前一次来王府做客,正好也是自己在一旁招待侍奉。虽然只是小住了两日,但对于这位容秀姑娘的性子,他多少有些儿了解。
所以今儿个人一到,府里管事的人就把他喊过来。
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女子名唤乌雅.容秀,年芳十五,是胤禛的表妹。其父亲与胤禛之母是一nai同胞的兄妹。她一直跟随父亲在外地生活,甚少来京城一趟。
此次回京,全因胤禛大婚而特意为之。
“你刚才说表哥进宫上朝,可说了会不会耽搁?或者几时能回来?”
要不是那不争气的马,跑了没多远就要歇一阵,耽误不少时辰,她又怎会错过昨日的婚期?
想到这里就气愤,她把笔使劲往桌上一搁。
本来想着今日赶个大早过来,谁知道还是没能见到人。
见乌雅.容秀没再折腾那笔,小厮松一口气,“回姑娘的话,这爷没倒没说。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到花厅等,给您沏一壶好茶,再配上些儿可口的点心,姑娘以为如何?”
小厮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目的只有一个,把乌雅.容秀请到别儿处去。
谁知,人家不吃这一套。
乌雅.容秀摇了摇头:“我瞧着这里挺好,别给你添麻烦。我呢,就在这看看书,慢慢打发时间等表哥。”
小厮心里那个苦,何谓“添麻烦”,这位主儿好像分不太清。
“那就听姑娘的。”
心里不情愿嘴上还得乖乖应着。
“对了,你方才说表嫂还在休息?”
昨晚她入城便知,护城河花轿入水的事情,已经传遍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她在饭馆时,隔壁桌子的人讨论得很是欢乐,像说段子似的Jing彩到不行。
“福晋昨日受了些惊吓,多将养也是好事。”
“那是自然,若是表哥非要喊表嫂起个大早,请安诵经做女红,那我非好好说他一顿不可。”
乌雅.容秀义脸上正言辞,字里字外都在为福晋打抱不平。
可是她心里想的却是: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像话吗?
小厮觉得这闹腾主还挺会心疼人。
说完话,乌雅.容秀手再次开始不闲着,顺手Cao起桌上的那方砚台。凑近看了看,一吸鼻子闻了闻,端在手上掂了掂。
轻重适宜,浓墨清香,用点劲儿捏还有肌肤般触感。
表哥这里果然随意一件都是好物。
瞅见乌雅.容秀的这些动作,小厮忙双手摊开,上前作出随时准备接住空降物的姿势。眼泪差点没给吓出来,这可是贝勒爷最钟爱的歙砚呐。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它摔了。”放下砚台,“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你下去吧。”
见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乌雅.容秀觉着很不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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