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阙台上,天帝负手注视,黑色面具下嘴角时不时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天帝,蛟蛇回来了!”
“嗯!”
笑意顿时变作肃目,转身刚欲离去,听见有人道:
“窥探女子沐浴可不是君子所谓啊!天帝!”守尘摇着玉扇翩翩而至,浅浅作揖。
天帝拂袖谴退了宫人,冷冷道:“土行子到此何为?”
守尘慢慢步上阙台,笑容温和如玉:“我自然也担心圣仙的安危,听闻天帝在此特设一九天阙台,可望圣山,所以特来!”
天帝嗤鼻道:“土行子若为君子,怎也知道有女子沐浴?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守尘低头一笑:“天帝说笑了,我不过偶然瞥见。我虽不比天帝,凡人所言的‘非礼勿视’四字还是知道的!”
“你既知道不比我,怎敢轻言狂妄?你虽是五行之首、乾坤之元,但在我仙界之中,到底还是以我为尊!哼!是你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得对本君毕恭毕敬的?”
天帝愤然离去,守尘却不愠不恼,恭身相送。
这时绿儿正巧来了,见天帝满脸怒火离去,不禁疑惑道:“你二人这是怎么了?”
一收玉扇,轻踱了两步:“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天帝似乎对我有些仇意,上次在五生山也是这样,这次我不过玩笑了一句,却不想他竟忽然生了气了!”
绿儿浅笑道:“我看你是多心了,天帝即为三界之主,自然明理。怎会好端端的,无故对你有仇怨?”
守尘笑而不语,半晌才又问:“绿儿,你可曾听说过‘蛟蛇’?”
“蛟蛇?”
“我似乎以前听人提起,蛟蛇此人,天资甚高却狂妄不羁,由妖修炼成仙,虽然成仙却仍留恋妖界,所以为仙妖两界不容。怎么天帝似乎很是重用他!”
“守尘,这是天帝的事,他既已成仙,虽然有错,天帝要用他也在情理之中!这不与我们相干!”
“也是!绿儿,我们回去吧!我已看过了,圣仙找到水行子,恐就要回来!”守尘虽这样说了,心中疑虑不知是否放下。
之后不久,圣仙和水行子回到圣仙府,其余人等自然在门外相候。
“守澈——”
炽焰第一个迎上来,然她只是向他轻轻颔首,却连眉目都不曾动一下。
炽焰本有千言万语要诉,生生地被这样的颜色堵了回去。心一沉,欣喜的笑固住了,暗自叹了口气。
守澈如今对他愈发冷淡了,炽焰心中着实闷闷不乐,看着她与守尘、绿儿笑脸相谈。她对着守尘都能这样和颜悦色的,怎么就不能对自己有一丝暖意?
圣仙看着炽焰的委屈样,宠溺地笑了笑道:“行了!先进去吧!有什么不能再聊的,非要在门里站着!守澈,我叫人给你打扫了枕溪阁,你先去瞧瞧吧!”
四人作礼称是,正要散了。忽见两个仙娥驾云而来。
“请水行子留步!”
守澈上前问道:“何事?”
“天帝请水行子现往帝宫一聚!另外——”紫衣仙女行礼道,又从另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缀曜石的檀木盒子,“天帝命我将此紫玉龙纹箫送于水行子,天帝说此箫是由玄海紫玉而做,这龙纹传说是镇了蟠龙。蟠龙凶猛,水行子切勿小心保管!水行子爱以箫为械,有了此箫定然锦上添花!”
守澈打开盒子细看了一眼,合上了微笑道:“二位仙子请先为我谢过天帝,我即刻就来!”
“是!”两个仙婢告退
圣仙、守尘、绿儿三人都不禁纳罕,独炽焰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守澈望了望炽焰远去的背影,没很放在心上,跟圣仙请示了一句便顾自去了。
一直到夜里方才回来,并不知守澈与天帝曾聊了些什么,竟用了这么久,只看见守澈心情颇佳。
“天帝也真偏心,同样是五行子,怎么没见送我们什么东西,偏只给你?”炽焰越是见守澈这样,心里越是不爽。
守澈闻声抬头看去,见炽焰独自一人半倚在树上拎着个酒壶喝闷酒——白色的袍子,又是皎洁的月亮;袍子上绣着墨色的山水,映上一头未束的青丝,好一副潇洒自在的模样!只是配上那一脸不快,却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守澈本就心情好,见他似乎小孩儿一般地闹脾气,不禁扑哧一笑:“火行子,你这话,是吃我的醋?还是吃天帝的醋?”
炽焰呛了一口酒,咳得直喘,看守澈没恼,越发上头,撇嘴道:“也不知摆了什么宴席,能留你这么久!听说天帝在哪里埋了几千坛好酒,哪能像我,好不容易寻了点酒,还都是被月阳掺了水的,更不配吃醋了!”
守澈一愣,语气软下来:“炽焰,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不过是和天帝聊了两句罢了,你为何说这些凉薄的话?”
炽焰一口气喝尽了剩下的酒,跳下树来,走到守澈面前:“守澈,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天帝是什么关系?”语气又是悲伤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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