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仙心有怜悯之意,遇病重者不惜偷渡仙气相救,怎奈天帝发现了,便硬是要拦着她,圣仙推开他,为难道:“守戎,如果你知道我,就别拦着我!”
天帝不管,一把扼住圣仙手腕:“莲儿!如果你也知道我,就别不听话!”这话里再没有温柔,分明是生气了!
圣仙一愣,抬眼见到他紧蹙的眉峰,心下犹豫了许久。正在两人争执之时,脚下又有一男童病发而亡。圣仙见他死相狰狞,心中实在难受,一怒之下甩开了守戎,一个人默默回去熬药。
悔恨、焦虑交织繁绕,情急之下便忘了放入巴豆,一锅药煮毁,烦躁愈盛,一挥袖将药罐子连带火炉全打到了地上,火星、药渣四溅,生生将一女子的脸烫毁半边。那女子惊叫连连,捂着脸喊的是撕心裂肺,圣仙此时心烦,一扭脸竟狠心不作理会。天帝叹了一口气,在那女子身边蹲下,悄悄一抚,那女子的脸完好如初静静睡着了。
圣仙转身,天帝抬头,四目相对,一个无奈欲哭;一个疼惜入骨。
他静静走到她身后,搂住纤腰,温柔似水:“莲儿,你心这样焦,是不是怕了?”
她垂下头,摩挲着他的手。
“我知道我们这次准备不周,处于劣势,但是莲儿——你要信我!起码——我要护你安全……”
泫然泣下,一转身狠狠地抱住了他。
半晌,她停下眼泪,他笑她爱哭,她娇嗔地推了他一把,破涕为笑。
仰头望月,她道:“这场瘟疫,分不清是五疫中哪一疫,非风非寒非暑非shi,不能补不能散不能降,不用猜也知道是魔尊所为,所以是非要借仙力来解了。想必不止这里,明日是月圆,水涨chao高,到时借守澈之力,助绿儿医治之术广散便可。”
“那明日你又要Cao劳,先去歇着调养吧!”天帝微微笑道。
“嗯!药方给你,好好看着!药不多了,煮坏了我可不饶你!”圣仙俏皮一笑,说着打了哈欠进了一间破陋土房歇下了。
天帝摇头笑笑,将十几个药炉子搬到她房门前,当真小心翼翼看着。
将近拂晓前,般若波见天帝端药离开,便立即潜进房内。圣仙rou身在这里,神魂早去了五生山,所以自然不能察觉。
她便借着窗中漏进的熙光打量圣仙,不禁伸手抚过圣仙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想着圣仙的容貌和自己的相比,孰胜一筹。忽斜眼瞥见方才虚掩住的门大开了,门槛上一男子侧身坐着,手里执一蒲扇扇着药炉。
般若波着实吓了一惊,见他一身银甲,自然认得出是天帝。知道他的本事、脾性,一时不知所措,在原地不敢动弹,如施了定魂咒一般。
天帝也不回头,蒲扇轻摇,挑逗一两缕氤氲药香,悠悠问道:“报上名字!今日本君无暇跟你周折。”
般若波一颤一惊,道:“般——般若波!”
嘴边勾笑,道:“‘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出身佛家?”
般若波面带惊慌,颤颤答了个是。
“还不走?”
般若波一个激灵,解了咒似得逃窜去,离了百里路停下来依旧是神色惊慌,大喘不止!
四十五:冥界
守澈见魔尊走远,这才定住身形,料想这圈套是魔尊设下,自己贸然攻破或反有诈,于是念了段诀召了月阳下界。月阳花可平Yin阳,她又是受了点化,北冥之地Yin阳隔绝,借她之力想必轻松许多。
月阳一到,掐着避水诀就纵身而入,谁知月阳实在修为太低,这冥界玄水之中不仅漆黑难辨,更是有沉坠之力。她方近了守澈一些,笑嘻嘻叫了一声:“水行子,月阳来了!”便体力不支,昏昏直坠而去!
“月阳!”守澈眉心一紧,忙收了术力,坠下去寻她。可惜冥海茫茫,究竟无果——
月阳晕乎乎不止往下坠了多久,似乎是到了底,迷糊间听见有人说话。
“唉——你别跟着我了,我就是出去玩两天,有什么要紧的!”
“冥君!不是小人要跟,王妃吩咐,这两日外界太乱,冥君还是不要乱跑得好!况且王妃说了,这两日便有贵客到访,失了礼数不好!”
“我能出什么事!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诶!我说冥界到底谁说了算?怎么你们都听王妃的,不听我的!你给我起开!”
“冥君——这万一被王妃知晓,可不仅小人不好过,您——”
“欸!罢罢罢,回去!回去!”
“嗯?这是谁?”
月阳微微睁眼间,便见有人走近,眨眼正欲细看时又听见来人。
“无妄!贵客已到,跟我回去!”
“嗯,梨妃?你怎么来了?你说的贵客究竟是谁啊?”眼前的人闻言回头,又渐渐走远。
“你去了自然知道!”
此时人声俱灭,月阳迷糊间又昏昏晕过去。直到来往侍卫发现她,吼叫拉扯将她闹醒。两三人驾着她便拖进了冥水城中,月阳嘤嘤呜呜喊着疼,却无人理会,便只好低了头咬牙忍受。不多时又听见熟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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