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伤口。
美娘惨白着一张小脸儿,冲谢安平展露出勉强的微笑:“爷回来了……”
披氅没缝好还把自个儿弄伤了,看来今晚真是出师不利。
“娇娇你怎么了!”谢安平大惊,把怀里的破皮袄子扔到半边,冲上来拉起美娘的手左看右看,颇为心疼地说:“好长的一道口子,幸好不深,不然可要伤着筋骨了。香槐你还愣着干嘛,找止血的金疮药来啊!”
香槐两只小腿儿跑得飞快,眨眼功夫就送来了药和棉布条。谢安平牵着美娘坐下,亲自给她包扎手掌,包好以后他还亲了亲她手指。
美娘猜测她的“惨状”大概勾起了他的一丝丝怜悯心,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便主动坦白:“爷,妾身要告诉您一件事,但您得先答应听了不会生气,不然妾身不敢说。”
谢安平捧着美娘的柔荑看来看去,满脸疼惜:“说吧说吧,爷从来都不生你的气。”
“那妾身真的说了,您千万千万别生气,更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美娘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其实……那个小包袱,是妾身让黄莺扔的。”
说了说了说了!他会不会掐死她!
美娘警惕地观察谢安平的神色,只见他闻言明显有些意外,然后眉宇之间腾起一股不悦,缓缓抬眼望过来:“真的……是你扔的?”
美娘怕得骨头发软,偏还要打起十二分Jing神应对,半分讨好半分撒娇道:“妾身也是无心的嘛,去小偏房收拾东西看见包袱破破旧旧的,还以为是您不要的东西,一时手快就扔了。所谓不知者无罪,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妾身这回。喏!您看,妾身已经给您做了件儿新的披氅了。”
她邀功地把狐狸毛氅衣递给谢安平看,故意展示手背上的伤。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厮是十分好哄的,一般她服个软就算了。
哪晓得今天谢安平就像中了邪,偏偏跟她在这件事上杠上了,他冷淡地推开披氅:“不是原来的那件了,爷要原来的。”
美娘嗲声嗲气地哄他:“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件,但更胜原来的那件呀!爷,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妾身瞧那件小皮袄子都很旧了,而且您现在长大也不能穿了,所以给您做了一件新的,保证比原来的好!”
“没有原来的好,原来的是最好的!”谢安平生气甩手,头一回给美娘甩脸色,郁郁走开趴到了床上,抱着破破烂烂的小皮袄生闷气,“爷才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哼哼哼!”
哼哼唧唧你个头!这厮是猪圈里拱槽的那玩意儿吗?!
唤作旁人美娘早一顿骂招呼上去了,可她不敢得罪谢安平,因为她在侯府的一切都要仰仗这煞星。所以美娘厚起脸皮跟过去,坐在床沿轻声软语哄道:“爷,妾身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嘛,爷——”
谢安平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把头都捂在被子里,半天不出来。
憋死你算了!美娘冲那团拱起的被窝狠狠瞪了一眼,继续软声软气儿哄道:“爷您跟妾身说句话嘛,就说一句……要不这样,妾身重新赔您件小皮袄好吗?一模一样的。”
“才没有一模一样的。”谢安平的声音听起来瓮瓮的,他在被窝里嗤道:“就算看起来一样实际上也不一样!爷不要!”
这熊孩子……呸呸呸,是臭混蛋恶霸王!
美娘打算再哄他最后一回就算了,他要是还这么不知好歹,她就以后都不理他了!他爱咋咋的,撕破脸就撕破脸,一拍两散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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