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趁着夜晚快要守灵的这空档坐了地上揉着腿。檀溪早已挨不住让麻姑带下去了,檀越给兄长点上香,回头一看,少女侧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一揉腿一皱眉。
他忙拿了一边的小圆蒲垫扔了她的面前。
徐良玉抬眼时,他已背过身去。
不多一会儿,外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屋里也无别人,李德也换了一身素衣,缓步走来。
他一副面无表情模样,显然已经洗漱熏香过了。
亲自给檀笙上了香,才是上前:“当着檀笙的面,把你白日里对我说的话再说一次。”
徐良玉应了一声,重复了一遍白日里的话。
无非也就是表忠心,她不在意这个。
李德留了檀越守灵,叫了徐良玉。
出了屋子,外面的寒风一吹,少女狠狠打了个冷战。
石阶一下,更觉双腿麻木不堪,正是跟着李德身后走着偷偷揉着,他却已经站住了。
也不知又怎么了,才跟上前去,发现月光下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边一直缺一个管粮的小官吏,顶的是檀笙的缺,官位不大却不得给了外人去,陈知府向我荐了宋凛,此人如何?”
若是旁个也就罢了,非偏偏是他。
死者不能追回,是非对错也无人来决断了,但是活着的这个,却不能叫他这般想得好了。
徐良玉无处宣泄的恨意突然就叫嚣出来了:“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背信弃义,万万不可。”
第25章 看着你
第二十五章
她在李德面前,可是告了宋凛一状。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几次都推了陈知府家的帖子。
檀笙一去,也许是无心参宴,总之尽管陈知府一再力荐宋凛,此事还是耽搁了下来。
三日后也算风和日丽,仅仅一单棺,也不许别人跟着,就这么几个家人简简单单送檀笙出了殡,麻姑和旺儿哭得最是厉害,檀越和檀溪这两天哭得嗓子都哑了,不出声了。
徐良玉跟着Cao办了一场婚事,也是心神俱疲。
等到下了葬,云裳坊几乎断了货,年前埔货还有余热,柳相宜让罗措来叫她回去,她便一头扎进了铺子里。之前李德去陈知府家走了一遭,许多新鲜玩意都兴了一兴,许多坊间纷纷效仿,利益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她这人的情分天生就薄,有了檀笙这一遭,对男女之事更是寡淡了。
回了铺子里,柳相宜已经清了库,只有云裳坊前面摆着的一些陈底子,徐良玉立即打起了Jing神,自从云裳坊出了名,不少商户想要合作的,都上门来问,婚后她还一次没有去过一次商会,想找她说得上话也成了难事。
成衣谁家都有,洛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跟风不是长久。
这个时候越是多,便越是不值钱,也到了该出Jing品的时候了,库房里存了些薄纱,是低价购进的,她才有点想法,还理不大清,只觉头疼。
也不知为什么,这才出来一日,总是心神难安。
过了晌午,徐挽玉带着徐孝娣来了铺子里,才几日不见,好像分开多久了似地,很是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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