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又对宋景说:“宋统领,皇上叫你进去呢。”
三人齐齐往里走。
建安帝脸色苍白,肩上缠了纱布,Jing神尚可。
几人进来后,只吩咐了宋景一句:“看好人,别让他死了,给朕好好查!”
“是。”
因先前已有公公出来宣布了皇帝无碍的消息,宋景走出来的时候行宫外的人已经散了大半。
可他没想到乐妤还在,站在人群外。
乐妤见他一身血也是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宋景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仿佛才看到:“不是我的。”
那就是建安帝的了。
“我这几日会忙些。”
“嗯,我知道了。”
说完宋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急急走了。
秋狩因着这场变故是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了,可建安帝又还不方便行动,所以众人只得在南山再待上一晚,第二日返京。
这一晚没人敢动弹,行宫、营地里里外外被封锁得苍蝇都飞不出去。
小七带来了消息,说是张相一家因为家中嫡孙重病,到皇后跟前求情,要先行回府,可是皇后不允,张相便想偷偷溜走,然后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众人惊疑未定,第二天一大早,徐娴之来说,张相被抓了。
徐娴之的消息比小七的要详尽许多。
昨日围场行刺之人正是匈奴鹰隼,这名刺客在严刑拷打下终于吐露出,张相就是与他里应外合之人,给了方便,让他能早早埋伏在围场内,伺机行动。
大理寺又在张相营帐中搜出书信一封,落实了谋刺圣上的罪名。
建安帝震怒,要求彻查。
而后几天,人心惶惶。
京城里张相府上上下下都被翻遍了,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众多书信证明,张相早在几年前就与匈奴有往来,两朝交战期间,张相也为匈奴提供了许多军事情报,才导致天元朝屡战屡败。而后匈奴来使,许多不平等条约也是张相帮着拟的。
自从单于盟回国后,匈奴国内部斗争不断,兄弟阋墙。而张相一直支持的单于盟一派想证明自己,才想出了这样一桩蠢主意,意在挑起天元朝内部祸乱,趁机南下。
张相虽已年迈,但仍旧野心勃勃。
他跟了建安帝许多年,对于建安帝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人,他手上的权力一点一点被架空,而建安帝多疑,自己做的这些事虽隐秘,但仍是风险极大。
因此当单于盟与他商议此事时,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当即答应并开始谋划。
掌控一个新帝可比与老谋深算的建安帝交锋要容易许多。
而前段时间秦秋私下查的谢远添天香楼一案此刻也为这桩大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以谢远添为首的几名大臣,收受地方贿赂,Cao控盐政,中饱私囊。
根据天香楼里逃过一命的姑娘的证词,秦秋等人在城郊一处四合院内,查封白银百万,珍贵丝绸人参等十几箱,数额巨大。
至此,以张相为首一党彻底落马。
张相九族男丁择日斩首,女眷流放千里,涉事关联一应人员按律处理。
京中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这两年,连百姓都知道国库空虚,灾害不断也无力扶持,没想到张相一族却藏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实在可恨。
而朝中人士在感慨张相把持盐政的同时,也惊叹于张相的狼子野心,居然做了那许多叛国之事。
去年与匈奴一役,天元朝惨败,现在看来里面有多少是张相的手笔,失了城池不说,最可恨的是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天人永隔啊,张相就算死一百次也是死不足惜。
左相府里,宋濂清坐在堂上脸色不豫,宋域也好不到哪里去。
“爹,右相此次落马会不会牵扯到我们?”
宋濂清再一次问道:“你可有涉事其中?”实在是这一次牵连甚广,从大大小小官员上百号人,一一问责,长子宋域与朝中人士交际颇深,宋相不得不担心。
“爹!要是我做了什么,大理寺不早就查到我们家来了?我哪会傻到和张相有所牵扯。”说是这么说,但宋域眼神一直躲避着,不敢直视宋相。
宋域平日里虽不和张相一党来往,可朝中局势盘根错节,谁又能摘得开,何况从张相底下泄露出来的一条小支线获的利,都已能满足寻常人家生活一辈子,哪能叫人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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