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十分生气,直接拎起拐杖要追打陈大婶子。
韩青芜担心他再伤到腿,连忙把人拦住交给司刑扶着,然后她亲自拎起拐杖,举着朝陈大婶子打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陈大婶子估计也没想到他们父女两个会这么虎,猛不地看到一根拐杖罩头打来,没有来得及躲避,一下就被重重敲在肩背上。
“死丫头片子,你竟敢打我?快都来看看啊,韩青秀她打人啦,不尊敬老人哟,天杀的,我要去派出所跟领导诉诉苦,你们都被拉我,千万别拉我!”陈大婶子边躲边喊的跟杀猪叫似的,还妄想倒打一耙,拉上围观的乡亲们评评理。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乡亲们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对事情真相了解的一清二楚,万万不会被她这三言两语所撺掇。
反之,大伙看着陈大婶子被韩青芜举着拐杖追打,跟看笑话一样乐不可支,却没有一个人去拉她的。
且其中还有人听了陈大婶子的话后笑道:“陈大婶儿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咱大家都看着呐,刚才要不是你嘴贱招惹人家韩瘸子,人闺女会气的这么追着你打?”
话里话外就是这都是陈大婶子自个儿作的,有啥结果都应该自己受着,也怪不得旁人不是。
在场的众人都不傻,哪能看不出陈大婶子那点子猫腻心里,左右只是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人家韩瘸子又没下场,陈大婶子瞎咋呼啥呢,他们只当看个热闹,谁吃饱撑了才会去掺和。
所以眼看着陈大婶子挨了好几下,嘴里也嚷嚷了好一会儿,现场就是没人帮她,还嘻嘻哈哈地看她出洋相,顿时好生着恼。
这下换她气的不轻了。
韩父面带担忧,心里却十分舒畅,朝大伙拱拱手,感觉差不多了就赶紧叫回闺女。
“青青啊,咱回去吧,不跟她一般见识。”
“嗳,知道了爹。”韩青芜应了一声。
陈大婶子瞅着这个空档急忙脱离拐杖的攻击范围,撒腿就跑,转眼间就骂骂咧咧地跑远了,头都不敢回一下的。
“哈哈哈——”围观的人见此哄然大笑。
韩青芜这才发现人已经跑了,抹了下额头shi漉漉的,发现自己打人都打出了一身汗。
她望了望陈大婶子一骑绝尘的背影,摇摇头没去追,反正打了一顿也打够了,相信陈大婶子这次能够得到教训,不然……
霉运符八成会发挥作用,让对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吧。
是的,刚才打人过程中,韩青芜灵光一闪觉得时机来到,趁机将一张霉运符悄无声息地打到了陈大婶子身上,想治一治她的嘴贱。
至于效果如何,之后几天估计就能看到了。
这事儿韩青芜做的没一人看见,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知道就行。
就是可惜没用到正主陈卫文身上去。
回去的路上,韩父琢磨了会儿,道出陈大婶子突然招惹他们家的动机,“八成还是为了那笔补偿,看到我用那钱治好了腿,她心里不舒坦,可不就找咱家的茬了。”
“啥叫用她家补偿的钱给看好了腿?爹你这腿明明是司知青借给咱们的钱看好的,陈卫文家补偿的那点钱够干啥呀。”韩青芜不赞同道。
完后,她又说:“爹,他们既然做了那些破事儿,补偿苦主是应该的,大队长处置的很公允,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以后养好腿咱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即便想要感谢也是感谢慷慨大方借钱的司知青,而不是陈卫文陈大婶子他们。
韩父听得点头连连,又转头对司刑再次道谢。
司刑摆了下手,让他不用放在心上。
等回到小院,司刑去放筐了,韩父找机会和闺女吱吱唔唔道:“青青啊,你放心吧,爹以后就是腿好了也不会再娶的……”
“爹,这事儿我不反对啊,到时候你要真找着合适的了,带回家让我看看。”韩青芜笑着打趣,同时也算对此事表了态。
她是真不反对老父亲再娶,甚至之前还想过等把他的腿治好就帮他重新组建新家庭,免得等她完成任务走后没人照顾他。
韩父不清楚她的打算,当下被说的老脸一红,连忙摆手躲回了屋。
晚上吃完饭,韩青芜拉着另外两人开始算账。
白天他们在县城卖蘑菇得了多少钱票,买东西交复诊费花费多少,最后又剩下多少等等都一笔一笔地讲清楚。
最终韩青芜总结道:“剩下的票不多就不分了,继续攒着留着下回用,钱一共还剩二十来块,爹你看是全还给司知青还是……?”
“全还给司知青吧。”韩父果断道。
韩青芜又道养蘑菇卖蘑菇期间司刑也出了大力,卖的钱票其实应该有他的一半,所以真要说起来,这二十块全给司刑也只是相当于只还十块的欠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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