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的眼睛啊——”
赵天宝喊的凄厉,三岁半的身子和面皮仿佛都扭曲了,连带裹在里面的那个缩成一团的成年灵魂都颤抖震荡的厉害。
可惜不远处的喜宴已经恢复了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况且他叫的声音感觉是很大,实际上却小的跟猫儿一样,根本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就那样被所有人忽略了。
大伙都忙着围观新人继续拜天地,哪有功夫注意偷跑出来的小娃娃。
韩青芜看了一眼,询问司刑:“他怎么了?”
“死不了,不用管。”司刑声音冷漠的可以,并没有看在对方披着孩子皮的份上有任何心软。
他这么说,韩青芜也就不管了,心道可能是赵天宝也知道自己的‘神通’之处,用惯了这样的金手指,走惯了捷径,所以刚才直接胆大包天地冒犯到司刑身上来了。
敢把金手指朝着审判者招呼,他不眼睛疼谁眼睛疼啊。
叫他天天睁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到处瞅,遭报应了吧,该!
“既然没事,那我们也走吧。”韩青芜拉上司刑就离开,将捂着眼睛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的赵天宝抛在身后。
反正死不了,也就可能失去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金手指而已。
韩青芜之前体验过那个东西的威力,极其希望它就这么撞上审判者的枪口,就这么没了吧,不然以后单凭拥有者赵天宝的品性,它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呢。
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所以还是消失的好。
但是赵天宝却不这样想,他捂着眼睛哀声痛嚎着,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又为什么会这样,但总有种失去了一个大宝贝的恐慌感,让他惊慌失措、慌乱不止,好似连灵魂都撕裂了一样痛不堪言。
如果韩青芜知道他现在的感受,大概会说预感真准,可不就失去了一个金手指大宝贝嘛。
不过她并不知道,在赵天宝失去金手指即将沦落成普通平凡人的时候,她和司刑两人已经同宋立军他们一起回了县城。
一路上调整过来,宋立军回到县城后情绪平复很多。
他的手下见此才终于放了点心,然后趁着大家再一次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心问:“老大,侄女真不要了?”
“你们不都亲耳听见了,她铁了心要跟着她妈和后爹,我也不能抢人不是。”宋立军抹把脸无奈道。
而且他也知道闺女不同小子,还是跟着亲妈最方便最合适,比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跑又或者独自留在家里的好。
手下听了点点头表示了解了,不再提起这件事。
另一手下趁机问了另一件事,“那王家一家子私吞老大钱的事儿……”
这个要怎么Cao作,总不能就那么让人欺瞒占去便宜吧?
宋立军想到这事儿皱皱眉没吭声,边大口吃饭边沉思起来,片刻后才说:“之前你们不是把牛家人的注意力引到王家人身上了?以牛家人的脾性,这件事肯定没完,让他们两家闹去吧,我们不掺和。”
“对对,就让他们两家人狗咬狗一嘴毛,咱们在旁边看个乐呵,看他们能快活到哪儿去。”手下赞同应和。
别以为他们老大的钱好拿,有牛家人在,王家的糟心事还有得磨呢。
这件事在他们三言两语中算是揭过去了,谁也没有没眼色地再提起过,只当就是陪老大回家乡看看呗。
韩青芜这边吃过饭后就和宋立军他们分开了,宋立军还说大家先缓上一两天,等都缓过来了他再上门拜访,到时会送上谢礼感谢二人今天陪同下乡的情谊。
韩青芜摆手说没什么,分开后带着司刑直接回自己租住的那处小院。
两人回去时,提前一步回转的二堂哥和三堂哥已经在整理他们这次带回来的货物了,而堂伯父堂伯母和大堂哥他们也早就收摊回家来,正围在一地的东西边上瞧稀罕。
“堂伯父,堂伯母……”韩青芜进去一一打了招呼,然后着重介绍了下司刑。
二堂哥三堂哥帮忙向家人解释了下司刑的来历,以及他和韩青芜的‘相识’过程,很快就让司刑赢得了家里其他三人的好感。
并且,堂伯母还心细如发地察觉到堂侄女和这位司先之间关系的不同,心中难免一动,打探和撮合的心思纷纷冒出来,于是对待起司刑来更加热情招待。
司刑人是清冷了点,但当他想正常地为人处世时,那态度那架势也是没得说的,因此一番简单的交谈过后,不论是堂伯父堂伯母还是大堂哥等人都对他赞叹不已,显然印象极好。
韩青芜趁着他们聊天说话的功夫,去自己原先那屋用心布置一番,让给司刑暂且住着。
而她自己则打算去和堂伯母凑合一下,另外叫堂伯父和大堂哥到另一间厢房里挤一挤,等明儿个在周围寻到了多余的房子租下来,住处很快就能宽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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