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对不会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敞开心扉,因为她要在出现在她生活的人面前保持好形象,不然就会被语言攻击,被排挤,被讨厌。
或许这也是抑郁人群的特点吧,总是觉得别人不可能或不应该喜欢真正的自己,若是别人会对自己有好感,那是因为对方还不了解自己,对方一旦了解真实的自己,那么对方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要陆西季再重新对谢云生产生那种朝思暮想的暗恋的感觉,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了。
一来他有女朋友了。
二来,只要谢云生稍微对陆西季热情一点,陆西季就会觉得无感。
三来,她觉得自卑,并不觉得谢云生会喜欢真正的自己。
这样的状态,连陆西季都觉得很无奈,但她也只能选择接受。
本以为她对谢云生的感情已经结束了的,谁又能料想,她心中的那头鹿还没死,只是睡着了而已,醒来之后还是会为谢云生而胡乱地横冲直撞。
第二天送货时,又有缘地和谢云生挤在同一趟货梯。
由于这个商场已经有一定的年代的了,许多设备都染上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特别是那两个货梯,看着就破旧不堪的样子,总感觉哪天乘坐货梯的时候它会忽然坏掉。
担心了那么久的事,终于还是让陆西季碰上了。
货梯上的灯忽然开始闪烁,只感觉忽然失重,货梯开始直线往下掉,大概掉到七楼就又忽然停住,陆西季有些站不稳,尖叫了一声,踉跄地倒在了谢云生的怀里。
那壮实而迷人的胸膛,居然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那时,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哦,心中的那只小鹿仿佛跑上了高速公路,躁动得像是个迷。
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陆西季慢慢往后退,她尴尬地看着谢云生,“电梯是坏了吗?”
“都这样子了,是坏了吧,”谢云生简单地笑了一下,那浓密的剑眉,配合那双双眼皮的眼,在灯光的斜照之下,竟显得是那么的炯炯有神,“这些电梯每个月都会有人来维护的,怎么还会那么容易出事故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陆西季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谢云生,眼神偷偷蒙上了几分忧伤。
谢云生打开紧急求救的按钮的盖子,淡定地按了下按钮,然后对讲机就传来了声音,“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谢云生:“9号货梯坏了,有两个人被困在第7层,请求支援。”
——“好的,马上派人过去,请耐心等待。”
他们的确是派人过去了,但只是派了个保安来照看情况,来确认是否有人受伤,需不需要医疗救助。
而真正的专业人员还在赶来途中,陆西季只能和谢云生在货梯里等待着,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空调居然还坏了,里面的空气真的是要闷得可以要人命。
而陆西季早上很忙,没有喝上一口水,本来想着送完货后,再回去大补特补的,可谁能想到,途中会被困在电梯里,每呼吸一次,身体内的水份都会减少一点。
慢慢的,陆西季就有了虚脱的感觉。
早餐没吃,水也没喝过,还受困于闷暗的空间里,要不是有谢云生陪在这里,恐怕陆西季会更难熬。
生活中总是这样,事情只要开始不顺了,后面的事也总是会跟着受牵连。
在陆西季身体又难受又烦躁的时候,老板忽然打电话过来,非常生气暴躁地说:“你究竟在干什么呢?怎么那么久还没送下去,人家客人都等着呢。”
陆西季听了,感觉非常不爽,直接把老板的电话给挂断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挂断老板的电话,因为她真的是忍了好久好久的。
一定是因为以前的陆西季,只会不停地笑着点头,不停地“嗯嗯哦哦”,卑微得把老板给惯坏了,所以老板才会经常对陆西季无理取闹,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要人身攻击她一下,然后再说事情。
挂了电话后,陆西季在心里暗自想到:“受不了我就快点把我解雇掉吧,我又不是去不了其他地方。”
然后老板又打来一次电话,还是那样暴躁不安:“你什么态度啊,怎么挂我电话呢。”
陆西季没心情理他,又挂断了电话。
等老板第三次打来,终于好声好气地说话了,“喂,你现在在哪里,有开始送货了吗?”
“我在货梯里。”
“那快点,客人还在等着。”
陆西季有些不耐烦,“那你叫货梯快点吧,反正货梯坏了,我被困在里面,快不了。”
说完,陆西季就挂断了电话。
“刚刚那个是你老板啊?”谢云生问道。
“是啊,死变态一个。”
谢云生点点头,“十个老板九个坏,为什么呢?”
陆西季反驳,“他不止是坏,还很不正常,非常喜欢无理取闹。”
“怎么个无理取闹法?”
“他经常冤枉我,误会我,没理由也非得找个理由骂我,帮他买饭买到他不喜欢的,他可以咆哮得整层楼都知道;明明是他自己碰坏我的陶瓷杯子,还要怪我买个易碎品,同时还数落我的审美;就连我的手机铃声也被他嫌弃,入职第一天就被他强行要求换成了他喜欢的风格。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想说的事,一遍又一遍折磨着我,我居然还给他干了这么久,我也是挺佩服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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