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模样,总给我一种错觉,好像这律法是你们胡家人定的似的。”
胡明真霍然抬头:“我没做过的事,要我怎么承认?”
秦秋婉挥了挥手:“人证物证都在,咱们也没冤枉她。她不肯招,那就用刑吧。”
她语气轻飘飘的,边上几位大人舒一口气。
胡明真却着实吓了一跳。
这么多天,她天天被提审,几位大人渐渐变得不耐烦,但都没有对她用刑。
“我可不是普通的无知百姓,你们要是敢用刑,我就要告你们滥用私刑,想屈打成招。”
几位大人:“……”
官员也难做,尤其遇上像这种难缠的犯人。当今皇上公正,若是胡明真当真跑去告状,他们几人都免不了会被查问一番。这简直就是天降大祸,他们好好的办公,招谁惹谁了?
“无论怎么招,先招了再说。”秦秋婉看向几位大人:“几位放心,本郡主会帮你们作证。只要她招认了,回头皇伯父细查下来,发现她没有屈,这案子也算结了。”否则,真怕了她告屈打成招,她自己又死活不认罪,这案子压根就没法审。
胡明真睚眦欲裂:“玉兰郡主,你这是公报私仇。世道不公,皇亲国戚就能为所欲为……人在做,天在看……”
她满脸激动,秦秋婉噗嗤笑了出来,打断了胡明真的悲愤。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你为一己私欲暗害多少人,就不怕报应吗?”
胡明真怒瞪着她:“我骗你是不得已!”
秦秋婉轻哼一声:“错就是错,错了就该被罚。再说,你那是不得已吗?我皇伯父问你心意,你说对我一往情深,后来还对我白纸黑字写明此生只我一人,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没有人逼迫你!”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孔大人。
孔大人秒懂,抽了面前一根签丢在地上:“先打十板子。”
立刻有施刑的官兵过来,不由分说将胡明真拉趴在地上,刑杖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只一下,胡明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她痛得满脸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瞪着秦秋婉的眼神满是憎恨:“郡主,不得动用私刑。”
秦秋婉摆了摆手:“这里是天牢,又是光明正大的打你,不算私刑。”
胡明真:“……”
争执间,又是两杖落下。胡明真寒窗苦读确实辛苦,但却从未受过这样的罪,痛得她险些晕厥过去,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挨了,听说杖刑挨多了后,会把人的腿骨打断,那之后就会变成残废,再也站不起来。她不要变成那样,下意识大喊:“我招!”
可惜喊迟了,又是一杖落下。
胡明真尖叫一声,急忙大喊:“我招了。”
孔大人挥了挥手,施刑的人退开,他再次问:“三月初二那天,你是不是见了张康?还给了他一万两银子?”
胡明真:“……我那段时间确实见了他……但给银子……我真的忘了……”
她痛得满脸煞白,说话也断断续续。
孔大人再次追问:“你有没有拿过一万两银票给张康?”
胡明真参加过科举,会试上也有题目让举子判案,她读了律法,心里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给了银票,否则,她买凶之事就罪证确凿了。
眼看孔大人非要纠结于此,不问出来不罢休。她怕再挨打,干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孔大人看着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人,眼神求助地看向秦秋婉。
“看我做甚?”秦秋婉一脸莫名其妙:“我又不会审案,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孔大人颔首,扬声吩咐:“来人,泼醒!”
胡明真:“……”不能泼!
现在是春日,春雨绵绵,各处都挺chaoshi,有些朝向不好的屋子还会发霉。像天牢这种Yin森的地方,到了夜里冷得像过冬似的。她本就受了伤,要是挨上一桶凉水,又没有干衣可换,回头肯定会生病的。
天牢中缺医少药,别到时候罪名还没定下,她已经先病死了。想到此,她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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