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哦了一声,打算出去让翠喜进来给罗鸿文换衣服,却听见罗鸿文喊住傅云生问:“你不给我换衣服,要到哪里去?”
傅云生疑惑地问:“不是说不让我碰你了吗?”
罗鸿文皱了皱眉头说:“是让你不要用手碰到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不舒服。”
傅云生一头雾水,好半天才点点头,难道是他手太糙,昨天挂到罗鸿文的脚背了,他才突然生气的?傅云生不饿的说一下,只得转身回来给罗鸿文换了衣服,尽量不碰到罗鸿文,心想这少爷还真是麻烦。
傅云生一天都没主动和罗鸿文说话,罗鸿文就一个人在床上玩算珠,竟真玩了一天,也不知道在算什么,一边算一边在用绳子打结编织了一个网面。傅云生有些好奇地问你在干嘛?罗鸿文把手上的算珠扬了扬,对傅云生说:“你拨一下,最后一排,七上二去五进一。”
傅云生盯着罗鸿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没有看算珠,眉头微微蹙在一堆说:“我不会!”
罗鸿文嘴角轻轻扬起来说:“你还真是连翠喜都不如。”
傅云生知道罗鸿文这句话并不是想要羞辱他,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而且是事实,他确实不如翠喜,所以傅云生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看着罗鸿文说:“那你教我!”
罗鸿文愣了一下问:“你要学?”
傅云生点头,嗯了一声,他终于记得点头的时候要发声了。
罗鸿文有一丝地惊诧,随即带着笑意说:“有意思!”说完他用大拇指和中指卡住算盘,在空中晃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将算珠放平在自己手心,用另一只手将算珠归位说:“我就演示一遍,看好了。”
傅云生看得很认真,但不会还是不会,他不懂什么时候朝前进一颗算珠,什么时候把下珠往上移。傅云生学戏的时候就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扭住一个问题一定要弄懂,闫三爷对他又爱又恨,有时候见了傅云生就赶紧开溜。所以傅云生直接跟罗鸿文说了他不明白的地方,一说就是好半天,罗鸿文嘲笑着打断他说:“感情你从头到尾都不会啊,你还真是够笨的!”虽然罗鸿文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又拿着算珠,放慢速度,一步一步算给傅云生看,还给他讲解口诀是怎么回事。
傅云生被他这么一说,心中燃起一股不服输地劲儿,学得越发认真,罗鸿文感受到傅云生的认真,给傅云生也讲得认真。傅云生自己拿着罗鸿文的算珠在哪儿琢磨,一直没想明白,问罗鸿文说:“这之后怎么弄?”说着看了眼罗鸿文,发现罗鸿文靠在床头睡着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床边去了。
傅云生看了眼桌上的红烛,残泪将尽,原来夜已深深。傅云生看了眼手里的算珠,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将靠在床头的罗鸿文轻轻放倒在床上,情不自禁地盯着罗鸿文,不禁想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可不知道这张脸的笑容后面在算计什么。傅云生给他拉了拉被子,拿着油灯走到蜡烛前,借光点燃油灯,将烛火吹灭,回到自己床前,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光看了眼罗鸿文,突然想,是自己Cao之过急了,他一心只想罗鸿文赶紧去治病,努力地融进罗鸿文的世界,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了解罗鸿文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不知道症结所在,他现在所做的都可能是白费功夫,虽然傅云生知道罗鸿文其实对外界是很关心的,但傅云生无法让罗鸿文走出他给自己设立的网,罗鸿文就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傅云生费尽千辛万苦闯进去了,他也没办法把人拉出来。
傅云生脑中想法太多,现在已经开始推测罗鸿文为什么会受伤了。傅云生是个对周围的人和事感知很低的人,除了戏,他对什么都不那么好奇,但此刻他却对罗鸿文有了些许好奇。而且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其实罗鸿文并不像傅云生一开始的主观印象,那么难相处,但要正真的了解罗鸿文,对傅云生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傅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失眠了,今晚却想着罗鸿文一直没睡着,后来又想到算珠的口诀,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进入梦乡,在梦里罗鸿文笑着骂傅云生怎么那么笨,傅云生不服输地学,终于学会了,把罗鸿文看的连连称奇,自愧不如。
傅云生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罗鸿文喊醒了,问他:“你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那个嘴吧嗒吧嗒的!”
傅云生揉着自己的眼睛,拉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问:“你醒了?”
罗鸿文有些嘲讽地说:“你跟我一样瞎了,没看到么!”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傅云生。
傅云生从床上起来,给罗鸿文换衣服洗脸,罗鸿文状似无意地问:“算盘学会了?”
傅云生摇摇头说:“没有!”
罗鸿文突然失了兴趣说:“枉费我教了你一大晚上,笨死了!”
傅云生小声嘟囔道:“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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