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放下手,露出眼睛,闷闷道:“您说什么?”
明珩错开视线,沉默片刻才说:“记住,不要为你没做过的事预设任何结果,不管好的坏的。更不要因为周围的声音就否定自己,出了事,要是连你自己都不撑着自己,你还指望别人义无反顾地救你?童话看看就好,别信。”
这段话说的舒窈有些懵。
她咂摸了好久,只能摘了个重点问:“明总,您这是不要我赔偿?”
“不要。”明珩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要心存幻想了。”
舒窈:谁幻想赔偿啊?!
但不管怎么说,舒窈觉得明珩的这顿饭好像不是鸿门宴。
有了这个认知,舒窈的智力也渐渐回笼,她回想刚才明珩说的话,又问:“明总,您也知道是崔颖了?”
明珩微微挑眉,“看来你有反思。”
舒窈搓搓手,交代:“我也是回去想了好久才想到。”
“果然,还是笨。”明珩轻哂了下,还想说什么,又话锋一转,“你没傻到打电话找她对质吧?”
“没有没有!”舒窈摆手,“我当时是差点打了,可我怕万一真有什么事,我这就是变相给对方报信。所以,我和谁都没说,就想着等见到您了,告诉您。”
闻言,明珩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圈,欣赏上面的彩绘。
“为什么谁都不说,只告诉我?”他冷不丁问道。
舒窈不知道问这个干什么,但也没隐瞒,说:“我觉得告诉您,您肯定有办法。您什么事都能解决好。”
明珩放下茶杯,不动声色地扬高了些下巴,说:“能有这个觉悟,你也还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舒窈:我就当你这句是夸我。
“明总,那您是怎么发现的?”舒窈问。
明珩的眼神冷下来,像是锋利的匕首乍现寒光。
“崔颖的未婚夫是陈培东的手下。”
服务生这时敲门进来送汤。
舒窈习惯性地为明珩先盛了一碗。
“怪不得。”舒窈说,“要是有这层关系在,也就都说得通了。崔颖的未婚夫为那位陈先生做事,那他叫崔颖做什么,崔颖很有可能会做。”
明珩没接话,眼神意味不明地望了眼窗外,然后说:“这件事先说到这里。我问你,你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舒窈像被老师指点的学生,乖巧点头,回答:“不够谨慎。”
“这是一方面。”明珩说,“你错在没有防人之心,对谁都是真心实意。”
这话让舒窈愣了好半天。
放下勺子,她承认:“确实是我同情心泛滥,以为崔颖需要个倾听者就什么都信了。可明总,生活中总会有人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儿,有时候他们就是想有个人能听听他们的话而已……要是我连这个都要‘调查’真伪,那会不会太绝情?”
明珩不难猜到舒窈会这么说。
她很单纯,心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自然看别人也不会往坏处想,只会想自己做的好不好?够不够?
可是,“干净”过头就是蠢。
“绝情没什么不好。”明珩说,“不感情用事是工作中的最基本原则。而专业,就是专注你自己的事业。把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本身就是个危险又低级的错误。”
舒窈觉得这话有道理。
但如果世间万物,尤其像是感情这样抽象的东西,要是能完全区分得明明白白,那人可能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明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明珩正给自己添茶,点头允了。
“您刚才说不能感情用事,那为什么在丁编剧新剧本还没着落的情况下,您就让四部拨款为丁编剧提前做准备呢?”
这回,换明珩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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