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读懂三阿哥,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极简单的人,清清楚楚的爱恨,对权利没有欲望,热衷于自己的爱好,对展淏极其的真诚……现在“真诚”二字还适合用在他对展淏的感情上面吗?只怕他已经千疮百孔没有Jing力再坦诚面对了。没有了真诚的他,我越看越模糊,他对我的脉脉温情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你真的喜欢我?”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要问?难道我在乎?我喜欢三阿哥吗?不喜欢,我对他只是有种依赖,依赖他可以给我的平静港湾。那我为什么要问,难道只为了战胜我在心中对展淏与八阿哥之间的纠缠不清而带来的愤怒?
“喜欢”他还是没有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天,“你简单、单纯、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的的分量从不去争,安静的足够让我的胸膛容纳你。”
“你怕若琳对吗?你开始越来越惧怕自己对她的爱,你可能是喜欢我的,就因为我与若琳的迥然不同。她有城府、懂进退、想要的就奋力去拼,对权力游刃有余使你不堪重负。你不是不想爱,而是你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能力爱她,虽然身为皇子你依然给不起……”他猛地坐起呼吸粗重手握成拳。我也坐起来,用手轻轻地打开他的拳头,握起他的手掌,“不管你喜欢的是我的什么,但是像你说的你的胸膛能容纳我这就够了。”
他终于肯转过脸看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极为惨淡的一笑。我在干什么?利用三阿哥在摆脱自己的空虚还是报复展淏的滥情,我不知道,只是我现在很需要他在我身边,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想同自己计较,也许我本就是个恶魔。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
他听了我的话,脸慢慢的的靠过来,一点点的靠近我,我也知趣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利落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嗒嗒嗒……”我们都睁开眼睛,无法再继续还在进行中的过程仓促一笑,我本能后的抬起眼看他,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向上,我追随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展淏的“智慧”正在昂首阔步的向我们这边前进。智慧是展淏给皇上赏她的马取得名字,优良的品种十分健壮,马的名字原名“追风”可以想象它的速度,但是展淏改成了“智慧”,她说只有智慧的速度才是最快的。
“若琳。”来自展淏身后的一声呼唤压住了三阿哥已经张开的嘴,他自嘲的冷冷一笑,随后便看到了尾随展淏过来的苍嘉。“格格真是进步神速,才学了一天就有这样的胆魄!敢放马驰骋?”
“右贤王过誉了,人总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学得快,我本就爱马,上了心学起来自然就快,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八阿哥教得好。”展淏的马停下来,和苍嘉的马互不相望的自顾自啃着地上的草,三阿哥就这样看着,动作如同定格了一般。
苍嘉低下头,“你既然爱马,愿不愿意留在草原上?”
我听见什么东西断了的声音,低头看,竟是三阿哥的手扯断了地上的青草。
“我有我的使命,《御制律吕正义》还没有编完,我必协助三阿哥完成剩下书籍的编著,这是他的梦想,也是我的愿望,几百年后谁还会知道,清朝的纂修管还有一位女子的功劳。”
“你也知道自己是女子,那么真要空等着年华老去而享受现在不为人知的短暂过程?别傻了,那是三阿哥的人生不是你的,我知道三阿哥喜欢你,但是他能给你什么?诚亲王府中的一处院落?然后再在院落中为你设一处小纂修管?”
“我不会嫁给诚亲王的!”想必这是展淏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她的想法,我看看三阿哥的表情,似乎是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苍嘉低着头想了一会,打马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回身大声吼道,“若琳。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bi chamd haritai。”吼完快马奔驰而去。
三阿哥颓然的躺倒下来,紧紧地闭着双眼。我轻声问“右贤王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像英文一样。”
他沉默了半晌,“回京之后,我就向皇阿玛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忙,没有及时上来更新,对不住啊,手里的《回到过去再爱你》已经截稿了,在晋江发上来的是最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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