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别墨迹。”
“我在街上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就往周边去了,看到一堆人还以为有热闹瞧呢,结果是在种菜,那菜我没见过,听他们那说法也不是为了吃才种的,你猜是干什么的。”
祝长乐想了想,“换钱?”
“再猜。”
“你痛快点给我说。”祝长乐挥着拳头威胁意味十足。
这下腚腚得意了,他占上风的时候可太少了,而且这会蓝萍也不在,机会难得,他可以……
“酒。”
被秋离这一提醒,祝长乐脑中灵光一闪,双手猛的一击,“我就说我漏了什么!云北穷得要死,都吃糠吃菽的活着了,哪里还有粮食酿酒!”
腚腚看着秋离艰难的问,“你怎么知道?你见过那种菜?”
“你猜。”
祝长乐看着腚腚吃鳖的样子拍桌大笑,“哈哈哈,腚腚,被人反杀的滋味怎么样!”
走了个蓝萍来了个秋离,他这小伙伴真是天生被人宠惯的命,腚腚在心里偷偷替她开心了下,哼了一声继续道,“确实是酿酒,用那菜的根jing,固安唯一会从云北买的东西就是这个酒,注意,是他们来买,他们要敢运出去卖,在两县交接的那地方一坛都留不下。”
祝长乐笑不出来了,“这可比我不要脸多了。”
“何止,他们一度来抢过这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菜在固安怎么小心照看都长不好,后来才死心给云北留下了这条生路。”
“所谓生路就是让他们留一口气活着吧。”祝长乐冷笑,“价钱几何?”
“一坛十斤,三十文。”
“三十文!”祝长乐把手指头按得噼里啪啦响,“卖多少年了?”
“这个倒没问,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也未尝没有可能。”
“好样的,这事腚腚你帮我记着,回头咱们找大哥帮忙算算帐,就按市价来算,他固安要补我云北多少银子这事才能过得去!”
腚腚点头,“放心,记牢了。”
“我头一回见着一个县把另一个县这么往死里欺负。”祝长乐怎么想怎么不爽,叉着腰在那走来走去,越想越想不通。
“国弱罢了。”
秋离把玩着扇子说得漫不经心却直指核心,他嗓子已经不那么暗哑了,但依旧不太爱说话。
祝长乐叹了口气重又坐了回去,若非国弱,又怎会连水寇都对付不了。
腚腚道:“云北如今只有一个码头可用。”
“对对,我去过那个码头了,据说云北只有那一个码头,可是云北靠海啊,怎么会只有一个码头呢?”
“其他地方都被他们自己毁了,我去其中一处看过,不但毁了,他们还用竹子连接起来在离岸七十步左右的海里设了障碍,让船只进不来。”
祝长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用这种方式让水寇进不来,先不说他们可能付出的代价,好处显而易见——云北不会被多线入侵。最后留下的那个码头既是因为他们自己需要,也是留给水寇的。
做出这个决定的人非常聪明,更难得的是他让当地的人信服,并且依他之计行事,而不会觉得留下这个码头是给水寇留了门。
“这什么时候的事?主使之人是谁?”
“前年,县丞。”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预料,祝长乐确定似的看了腚腚一眼,腚腚点头,“就是现在那位。”
“在我设想中县丞是坏蛋,需要我爹爹收拾的……”
“你当是在看话本呢?”腚腚习惯性的怼了一句,他才不会告诉小伙伴才听说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了!”祝长乐拍着桌子站起来,腚腚跟着拍桌起身,“说,打谁!”
“……你!”祝长乐白他一眼不理他了,转头和秋离说话,“进入云北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直说不出来,现在知道了。”
秋离配合的接话,“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码头上那个老婆婆说没有坏人。”
秋离点头。
“穷生jian计,穷山恶水出刁民等等这些话千古流传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也见识过,可云北都穷得快活不下去了,这里的人却并没有那种,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地方,他们互相之间甚至还挺信任,就像那个老婆婆,她没有财露了白会有危险的担心,码头上那么多人她首先说的是没有坏人,而且那些人也确实是在保护她,以为她受了欺负扔了东西就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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