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大门内迎出来一人,何庆博见是这段时间用得极顺手的周岭,懒洋洋的下了马车边问:“何事?”
“老太爷派人来问几次了,请您回家后立刻去见他。”
何庆博眉头紧皱,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爹,正打算转身干脆换个地儿住一夜,里边又出来一人,“大人,老太爷请您过去。”
何庆博认出他是父亲身边的人,但是派去父亲身边的人之前不都是他的人吗?现在这是倒向他父亲了?
喝了些酒的何庆博格外不满:“你叫什么名字?之前跟谁的?”
“小的钱风,曾在刘丰刘管事手下做事。”
刘丰是何府的二管家,也是他的心腹之一,何庆博更不满了,这刘丰怎么办事的,派过去的人这么不中用。
衣袖一甩,何庆博背着手进了大门,只留下一句:“去和我爹说,我一身酒气,换身衣裳再来。”
“是。”
钱风和周岭对望一眼,齐齐回转。
明明豪富,屋屋样样东西皆是价值连城,可太过冷清寂静的夜,让这屋里更显寂寥。
钱风轻手轻脚的进来,看闭目养神的老太爷一眼偷偷瞥向旁边另一个蓄短须的男人,那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只管说。
这时何劲松张开双眼:“他回来了?”
“是。”钱风迟疑着道:“大人说,说他一身酒气,醒了酒再来。”
“你有告知他我感染风寒?”
“是,小的不敢隐瞒。”钱风忙跪倒在地:“小的请大人拿名贴去请太医,大人,大人问我之前在哪里侍候,之后就……”
“呵。”何劲松笑了,让原本打算说话的人赶紧闭上嘴,他爹明显是怒了。
“他这是觉得你背叛他向着我了。”何劲松冷笑,何庆博把何家一众人分开安顿,多数人自打来了这里就再也未曾得见,虽说没拘着他的行动,可派过来侍候他的人全被封住了消息,完全不知那些人在何处,如今他仅有一个老太爷的空名头,身边根本无人可用。
“爹,他还跪着呐。”
何劲松瞥了眼一直养在跟前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幼子,得知他生病他就一直在身边侍候着,对比长子的态度他心里火气更大了。
要说老大的野心是他养出来的,次子的懒散同样是他纵出来的,倒也并非故意将他养废了,而是这样更好,能干的有一个就够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次子更疼惜一些。
“起来吧。”何劲松声音温和下来:“你避着他些,没我的吩咐不要出去,若有人要换走你,你让他来和我说。”
“是,小的谢太爷体恤。”
“下去吧。”
钱风行礼告退,幼子何庆恒重新给父亲换了茶,未语先笑:“都这个点儿了,您就别和大哥较劲了,早些歇了吧,明日一早儿子去请大夫入府。”
“恒儿。”
“恩?”
“你大哥,可有单独见过你?”
何庆恒笑了:“大哥压根就不待见我,哪里会单独见我,爹您想说什么就直说,转弯抹角我听着伤神。”
何劲松不信幼子看不出老大对他的提防,可他全无相争之意,为什么老大就看不明白,他废这么大力气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会因为疼爱幼子就把他守不住的东西给他。
“去歇着吧。”
“我今晚就歇您屋里了,而且大哥不是说醒了酒就来吗?说不定一会就来了,我陪您等等。”
何劲松拍拍他的手背,他要的也就是如此,老大能干,幼子孝顺,只需老大在最后关头能圆了他这几十年的执念,将来一切都还是他的,这些日子自己不止一次暗示过,只是看他一味装不懂就明白了,他不打算成全自己。
那边,周岭将衣裳放在屏风上,低声禀报道:“二老爷今日一直在老太爷屋里。”
一直?何庆博由人侍候着脱衣,边问:“现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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