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盛的声音很好听,齐孟夏抬头看他一眼,望进他清澈的眼里。
他不是那种很Jing致的长相,可是灯光下,却透着几分隽永的清透。
齐孟夏眨眨眼,“在军队生活过也没被晒黑吗?”
傅禹盛好笑,“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恢复了。”
齐孟夏笑笑,放下筷子,“我吃完了,先上去写作业了。”
傅禹盛点头,“嗯。”
写作业中途,她从楼上走下来接水,看着水流留进水杯,突然问:“傅禹盛,你觉得我坏吗?”
傅禹盛侧目看了她一眼,“有人说你什么了吗?”
齐孟夏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坏?”
傅禹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齐孟夏。
齐孟夏低眸,神情淡淡,“你下午问我跟关青有没有再接触,我那天在厕所说关青媚男还厌女。”
傅禹盛顿了一下,“所以呢?”
“其实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就很直接地说出来了。”
齐孟夏将水杯拿在手里,“但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这两个词语的意思,看书本来是为了明智,我反而用我看书认识的浅薄的知识去鄙视别人。”
“她确实是一个学坏了的小孩。”
那天很快离开,与其说是不想跟关青接触,更多的是她太过高傲以至于带着一种俯视的姿态去蔑视。
她无意做低共情能力的谴责者,斥责她不做努力太过矫情,只是为自己和曾经被欺凌过的人感到难过,无端做了承受别人痛苦或虚荣的宣泄者。
她转而说了另一件事情,“那天那个女的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是那样听着那个女人骂我妈,一直听她骂了半个小时。”
齐孟夏扯了下唇,“这两种感觉好像都是一样的。”
“就,很卑劣吧。”
“那天关青说我高傲,但其实不是,这是我对我看不上的人的恶意。”
傅禹盛没作声。
齐孟夏继续说:“其实关青只不过是选了一条对她来说更简单的路而已,我们都知道保持努力和上进很艰难,但是选择堕落却很容易。”
傅禹盛沉默了会儿,说:“这是两种情况。”
“关青之前霸凌过你,你不管怎么讨厌她,怨恨她,就像你说的看不上她的行为都很正常。”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齐孟夏手中的水杯上,水波涟漪一圈圈荡开,就像在他心湖的波纹也被荡开了一样。
“我下午说,关青让我帮她给你带一句‘对不起’,你只说了‘哦’,没有说其他的话,你也没有很善良的原谅她,这样也很好。过分善良,反而是懦弱和自卑的残余。”
他笑笑,“她那么欺负你,如果你轻易原谅她了,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齐孟夏了。”
“对你的母亲,这种情绪就更复杂了。不管她的行为有多么错,可是她到底养着你,也许方式对你来说很不恰当,但是你必须承认,她对你并没有太多的坏心思。你很痛苦,也许并不是因为你还爱她,而是你把爱她当成了一种责任,强迫自己去爱她。可你又很不喜欢她总是贪恋男人的喜欢的行为,她的感情生活对你造成了困扰,让你有点恨她。爱恨都不纯粹,交缠拉扯,所以才会痛苦。”
“是吗?”齐孟夏目光被水杯中袅袅升起的水雾染上了泪意。
“也许不是。”傅禹盛笑笑,“我上周跟我养父打电话,他对我说‘任何一段让自己不舒服的感情,都不需要耗费太多的Jing力去维护’,我现在把这句话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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