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应景好荒凉。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嘁嘁喳喳嗡嗡呜——”
乔玄耳畔充斥无数杂音躁响,后宫女子的声音犹如百鸟齐鸣,强大的音浪甚至盖过了脑内的旋律。
她支耳细听,哦,不能人道的狗皇帝踏入这闲置的后宫当中了。欢迎光临,恭迎圣驾……个屁,她现在可是一樽生育神像,狗皇帝想开枝散叶,求多子多孙,还不得跪拜她?
病弱的帝王因为疾步行走有些气喘,他撩袍抬脚步入殿门时,一眼就望见高台上供奉着的神女像。
望眼欲穿,是他日思夜想的模样,只是怀中还多了个……孩童?
渂帝兆连堇一步步朝木雕慢慢走去,十二道玉珠点缀成帘的王冠在他头顶摇摇欲坠,他边走边竭力压抑心中翻涌的情绪道:“朕也想向神女请一愿,求神女为我朝子嗣着想,能亲自替我开、枝、散、叶。”
说到最后还有点咬牙切齿。说他不能人道,还想给他和别的女人……送孩子?
开枝散叶,给你生孩子?别妄想了,咱俩……生殖隔离?再说你可能该去看看器官医学?乔玄视线忍不住流转到渂帝袍下那处,一双慈目怜悯又柔和。
狗皇帝果然嗑药太多,汞中毒至深,无力回天了。这不经风吹的病弱模样,看来是哪哪都不行了。
等等你在做什么,神像是用来供奉的,就该放在神坛上,不是,神像不是用来盘的,你乱摸什么,本神可不比心魔引,唔……可恶你摸哪呢!住手啊!
……
夜深人静,景华宫内宫灯长明,侍立在外的当值宫女们剪去一截燃过的烛心,烛火跳跃,有一只飞蛾不小心扑进火苗掉落热油内。
木雕乔玄躺倒在帝王榻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大胖小子压在她胃上,她不堪承其重,送走,快送走。
兆连堇卸了王冠,头发倾泻而下,细看,他发间分明有银丝藏在一头乌发间,像黑幕中划过的落星微闪。
景华宫是皇后的寝宫,此时的皇后柳沫烟好似一具没了灵魂的傀儡,她坐在榻上任由兆连堇摆弄造型。
柳沫烟不会哭不会笑,表情冷淡,机械回复,是系统设定好的工具人,给不了皇帝更多的反应。无数个夜里,兆连堇抱着这具躯壳夜不能寐……长夜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都说帝后亲密和谐,其实貌合神离,或者当说,柳沫烟“貌合神离”。皇后柳沫烟是素问·夕悦的熟女版本,相貌虽一致,但却离了魂。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兆连堇捧起木雕以之相对视,“卿卿吾爱为什么不回应?”
乔玄rou麻哆嗦了一下,这是故意激惹她呢,她尴尬得能徒手抠出另一樽木雕。苟住,夹紧孩子低调做木雕本雕。
兆连堇纤细手指流连乔玄托身的神像木雕,他从木雕高盘的单髻一路往下触碰着,抚着神像悲悯半闭的慈目、高鼻小嘴、香腮玉颈……
他娓娓道着:“我少时曾梦游太虚,游历造访仙境,仙境中有高耸神女峰,两峰耸峙,大观难忘……”
他冰凉的指尖停留在神像圆润胸前,片刻后继续向下:“神女峰下有谷地平川,风光旖旎,一览无余,我跋山涉水,寻到一处幽壑……”
他故意顿了顿:“幽壑隐于翠林间,中有一线洞天,水声哗然,我泛舟破水,开道深入,初时窄密不得入,后来多次探访,变得随心自如,令我流连忘返,沉溺不能自拔……”
这狗逼皇帝难道又在开车?乔玄觉得问题出在师尊神兮偃身上,自从神兮偃与她观练了《神女遗梦》后,莫名就有了老司机驾照……师尊我要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兆连堇的指尖轻轻撩过木雕的大腿,乔玄忍不住又一个激灵。不要摸了,上一个亵神的人叫纣王,他已经被女娲降下天罚派狐妖迷惑以至亡国灭种了,懂?
“咳。”兆连堇忽然放下木雕,以摆掩口咳得厉害,乔玄发现他嘴角留有血迹,看来这个世界的兆连堇命不久诶了,他在逐渐走向衰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还不出来么,是要我烧了这木头?还是……”兆连堇转而去撩柳沫烟的鬓发,“皇后向来凤仪端庄,美丽动人,今日我才发现,这颈项也纤细得很……”
乔玄随着他的手看向工具人柳沫烟的脖子。的确很细,又细又长,但是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脖子细有什么好夸的?
兆连堇勾勾手指,凤仪端庄的皇后就自动躺倒在榻上了,就像上个世界摄政国师养成夕悦小公主一般,皇后柳沫烟对他同样言听计从。
躺在榻上的柳沫烟懵懂无知,下一刻,兆连堇苍白的手攀上她纤细的颈项,手指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与此同时,乔玄脑内传来系统刷新的声音——
【主人,系统修复完毕,现在清理缓存中,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请宿主回归rou·身。】
乔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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