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在闹别扭:“谁说的,你总是跟我抢。”
老板老板娘看着她们互动,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早饭,岳宁把甜甜托付给房东大姐,这才匆匆踏上公交车,往《收获》杂志所在的大楼去。她今天是有约的,约在了十点。
其实来北京前,她就约在《收获》的编辑见面,谁知道她还没到北京,编辑大人就病倒了,直到昨天才告诉她,身体好点了,可以见面了。
到了地方,对方早就等在大门口,见到她,赶紧冲她挥挥手。虽然之前两人通过几次电话,但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编辑应该在报名表里见过岳宁的证件照,所以认识她。
岳宁走上前,两人各自介绍身份。编辑姓许,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大叔,脸圆乎乎的,胖却一点不油腻,反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喜感呆萌。
他说话中气十足,是一点也不像生过病的。
两人边走,许编辑还客气道歉:“小岳啊,这些日子因为我的身体,耽误了,不好意思,你别见怪。”
看态度的客气,应当是已经暗中做过调查,并出了结果。
岳宁似笑非笑回了句:“哪里哪里,身体最重要。”
语气意味深长,对方却仿若没有听出来一般,继续跟她寒暄客套。
到了编辑部的会议室,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个同款秃顶大叔,只是高一些,瘦一些,眼镜更厚一些。
“这是梁主编。”
会议室莫名飘荡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岳宁上前,大方伸手:“您好。”
双方客套完,分宾主落座。
许编辑开门见山:“是这样的,你寄来的东西我看了。正好,我和《雨露》那边的编辑也是……朋友,便见面侧面问了问情况。没错,他们那篇文章的作者以往也发表别的作品,但资质平平,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作品,还有过……前科,这篇文章的前后也是有些断逻辑……”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就是不说结论,最后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岳宁便适时插言:“您到底想说什么?”
梁主编接过话去:“老许你一紧张就絮絮叨叨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真是的,还是我来说吧。”
他对上岳宁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虚,又想起余温的“忠告”,一咬牙开口:“是这样的。虽然我们都知道了你的清白,但读者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像我们这般去抠文中的逻辑细节,更不会管作者如何,他们只看先后发表顺序,他们先发了,我们就失了先机。”
“所以,社里研究一致通过,这篇稿子撤下来压着不发。不过,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你下一篇稿子,免审通过,不管交什么,我们都发表。”
“小岳,我们也是爱惜人才,怕你觉得委屈,才给你这么优厚的条件……”
不愧是主编,说起话来,有先有后,有理有据,恩威并施,让人无法拒绝。
许编辑在旁边也搭腔:“《雨露》虽然不是什么大刊物,但创始人是著名作家李和先生,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这话就有点唬人了,李和是作家没错,也拿过几个奖,但并非著名。
非是《收获》这种大社看在眼里的,除非其中还有别的利害关系。
岳宁想了想,淡淡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李和是谁?”
许编辑立时有点尴尬。
相比之下,梁主编更加能言善辩:“小岳同志,你也知道,我们《收获》的发行量和权威性在全国都是数得上的,也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犯不上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起了风波……”
岳宁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犯不上为了她这么个小人物,而闹出不利于社里的丑闻。
是以,她也说起了台面上的话:“我知道。我也是基于对贵社的信任,才将材料悉数寄来,希望贵社能看到我的清白。我的第一篇文章是在贵社发表的,贵社是我的伯乐,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伤了我们的关系。”
对面二人一听,人家如此通情达理,倒是自己,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不禁有些惭愧,对视一眼,再看向岳宁的眼中便含上三分歉意。
许编辑叹了口气:“我们原本还担心你的性情……这样好这样好,孰是孰非大家心里清楚,也免了一场风波……”
岳宁:“不管什么都发表?”
梁主编点点头。
岳宁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您看看,这是我的新稿,本身是拿来求您帮忙看看言辞是不是到位的,既然您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许编辑站起身来,接过文件袋,打开,侧身与梁主编一起看里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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