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先生乐呵呵地捋着胡子,“看他们感情多好。”
旁边的鸿儒先生依旧在端详红柱上的金字,边欣赏边赞叹,恨不得把柱子带回家。
看那字体愈发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单凭这一手字他也想收白胥为徒,但既然父亲抢先,做自己的师弟也是极好的。
自那日镜渊先生回了家以后便开始各种挑剔,先是家中厨子的菜做的不及什么何姑娘,紧接着那些小师弟们的文章也开始被挑剔,字字句句不及白小子,搞得怨声载道,又敢怒不敢言,有的扬言要去寻那口中的白小子。
直到镜渊先生随手拿出了一张白小子的文章,那群学生们才住了嘴,各个心服口服,更是恨不得见一见这位白小子。
鸿儒先生至今还记得,那般文采几个师弟一个比不上,难怪父亲挑剔。
他目光落到了旁边打着哈欠懒洋洋扫地的一个伙计身上,看那伙计似乎也不一般,果真是有趣的地方,怪不得父亲不愿回家。
……
为了招待镜渊先生以及那一圈儿学生们,何悄悄特意吩咐二狗多做了几个拿手菜,众人吃得十分尽兴,怪不得老师留恋此处不愿归家,实在是从未吃过如此味美的菜肴。
饭后的一道甜点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糯米搓成的小团子,看着像是汤圆,却又不同于汤圆,吃到嘴里糯糯的,汤品又甜又香,一股子酒香充斥着喉咙,醇香又不醉人,着实好吃。
席间镜渊先生说起了鸿儒先生创办的书院的事情,书院就在临城,离岳阳楼也不算远,便想邀请白胥也过去学习。
“只是不知你是否有意科考?”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众人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向白胥,他们也想拥有一个白胥这样的师弟,这样师门便日益壮大。如果白胥是他们师弟的话他们作为师兄来与师弟探讨,便不得不来这岳阳楼坐上一坐,口中酒酿圆子的味道似乎依旧留存。
而对于何悄悄几人来说,意味着白胥将会离开岳阳楼。
其实大家心底也清楚白胥是一定会去京城赶考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被提到明面上来,楚拂衣几人看向何悄悄。
何悄悄面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十分高兴。
“好事啊,快答应。你的账房位子可以让楚楚来,他这几日做的也挺好。”
白胥也有些犹豫,但他来临城一是为了逃婚,二便是为了科考,这几日晚上被谢知意教训也都是为了最终的科考,他还是答应了。
几人约定等他放了学便再回来,继续做他的账房,待他去上课,便由楚拂衣替他的位置。
招待客人的晚宴居然成了送别宴。
何悄悄开了一坛好酒,一群弟子喝的脸颊生晕,一个个地去找白胥敬酒,恭贺他们终于又有了一位小师弟。
鸿儒先生倒是反过来敬了何悄悄一杯,何悄悄自打知道这二位身份后那是战战兢兢,此时更是受宠若惊。
“多谢何姑娘救了家父,鸿儒在此谢过。”
“不敢当不敢当。”何悄悄战战兢兢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何姑娘秀外慧中,难怪得家父另眼相待。听说这诗词是一位范先生所作,不知何姑娘是否可以引荐一二?”
何悄悄珊哂笑道:“怕是不能,范先生只是游人,我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那可有他的画像?”鸿儒不依不饶,一心想要问出范先生的下落。
“没有……”
鸿儒先生有些失望,他对于这位范先生是实在敬仰,那些诗词每读一遍便有不同的心境。
镜渊见状道:“何必去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开怀豁达,这不正是范先生所要告诫,你一向为外物所累。”
鸿儒苦笑道:“父亲所言甚是。”
他活了近四十年却还是看不透这世俗,一直以来背负盛名,事事受人牵制,近年来他已经努力去避世,却还是躲不过。
众人谈笑有度,席间轻快无比,连林青花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乐时光,期间居然还有人来问她姓名,倒是叫她哭笑不得。
尾末何悄悄有些醉了,晕晕乎乎昏睡过去,众人散场,林青花要扶她回去,白胥直接接过何悄悄的肩膀,自己将她扶到了后院。
林青花帮忙让何悄悄躺好,替她拖了鞋袜,放好被褥。
“你去京城她怎么办?”
白胥闻言抬眸,“我会带她一起去。”
“她不喜欢京城。”林青花笃定道。
“我知道。我自有打算。”
林青花也不好再问下去,她看得出来这俩人心里都有想法,只是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一个假装不在意,嚷嚷着要退婚;一个故意闹腾,打着哈哈坚决不退婚。
月上中天,晚风轻拂,白胥一个人走在路边月光在他身上洒下银辉,影子拉的老长,他不止一遍地想过此事,但他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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