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很配合顾昭,很听话,用顾昭的话来说就是够sao。
但唯独这一次,顾昭从中感受到一些不同,她是情愿而非被迫,这种认知足令他感到欣喜若狂。
“轻点……”
“sao货,轻点你会有感觉?”顾昭讲话变得粗鄙,陆文望着他俊美坚毅的面庞,他那张伪装的面具被敲掉了一角,不再那样冷若冰霜。
她搂紧他的身体,听着铁床嘎吱嘎吱地摇晃。
他如穿越撒哈拉的旅人,遇到熟透的、甜得快要腐烂的果实,他将她践踏,揉碎,连同薄而韧的皮一起吞入腹。唯有他才能独占,任何人望一眼都是重罪。
陆文嗅着他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闭上眼睛。她想这说不定是最后一次闻到了。
最终未到天亮,但也相去不远。
陆文喉咙特别干,她起身去倒水,发软的两条腿险些跌倒。陆文把玻璃杯里晾的半杯水给兑成温热的,自个喝了一半,余下的递给顾昭。
顾昭喝过,杯子随手被放到地板上。
他把陆文搂到怀里,这样狭窄的单人床,非要两人紧紧相拥才能睡下。
“真的不想他了吗?”
“嗯。”
“……”顾昭这段时间确实很累了,除却照顾陆文,还要处理陈岚那事儿,他有些天没好好睡觉了。这一晚的放纵令他更加困倦:“后天是你生日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您可以再带我去上次的饭店吗?我……我还想要个nai油蛋糕。”
“就这样?”顾昭声音听起来很困倦,却还是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你还真是好满足。”
陆文感觉到她的头顶被抚摸了,虽然只有很轻的一下。
他就这样逐渐地睡去。而陆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没有因为吗啡的药效而昏沉。
直到她听到顾昭没防备的呼吸声,陆文轻轻挪开他的胳膊,下了床。
她套上最轻便的外套,把之前顾昭给她的四颗枪弹揣在兜里,随后去翻他的大衣。
顾昭来时没把枪放在身上,这大致在她预料内,她从顾昭口袋里找到办公室的钥匙,随后穿好鞋,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小房间并不隔音,所以顾昭每次来这准备和她做什么之前,钱生或其他人都会很自觉地离开。
现在正好是破晓前谁也不会出现的时刻。她悄无声息地穿过长走廊,来到了办公室。
陆文拿钥匙开门,进去,借着昏暗的月光,寻到了她曾经见过顾昭打开的抽屉。
一把枪出现在眼前,陆文拿起来,回忆着上次在顾昭家看着他上膛的情景,把枪弹一颗颗放进去。
随后枪被她塞进袖子里,陆文最后看了眼奥斯维辛,直接去了一楼的大门。
门口两个值班的家伙在那,陆文放轻脚步,靠近了一人的背后,她也是第一次做出这种用武器威胁他人的事:“不想死就让我过去。”
两个值班的看守都吓了一跳。
“你不是陆文吗……顾哥呢?”
“他之前就离开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陆文威慑似的动了动枪。说顾昭已经离开,只是防止他们立即去叫醒他,尽可能地替自己逃跑争取点时间,虽然未必能有用。
“快让我过去,不然在你肚子上开两个洞。”陆文连这种电影台词都说出来了。
“别别别,让你过去就是了。”被顶枪的那个表现得有点怂了。
陆文平复为自由而雀跃的心情,两手尽量稳地端着枪,隔空指着那人,然后倒退。
直至她退到街口,立即将枪装好,转身拔腿就跑。
“你疯了?居然让她出去?”没被枪指的那个看守想要去捉陆文回来。
“她要真胡乱用枪出什么事,你不想活了?”先前被指着那个警告着他。
“这样让人跑了,我们也活不了。”
“顾哥要是真想抓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她藏地底下都没用。”
陆文重新来到了她和陈岚的出租屋,她检查过周围,没瞧到监视的车辆或者行人,但她也不熟悉这种情报类工作,不敢打包票说安全,只能赌赌运气。
她戴着在几条街前买的口罩和帽子,站在那楼下,抬头望着里面还亮着盏灯的房间,咽了咽唾沫,直接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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