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撕心裂肺地哭着,陆文绝望地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顾昭也气得两手颤抖,从知道陆文被陈岚碰过后,他每天想起这件事就是一种折磨。
陆文赤身倒在地板上,顾昭坐在一旁,灰蓝色的眼冷冷地望着窗外。
“跟我回去,你住在之前的房子里,每个月我会给你钱。”
“……”
“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
“说话,你哑巴了?”
“……”
顾昭终于忍不得,枪口抵到陆文脑门上,他眼圈通红:“再不说话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陆文终于有所举动,她闭上了眼睛。
那把枪最终哐地落到地上,顾昭将头抵到自己膝盖上,紧紧地咬着牙。
两人各自蜷缩着,像一扇无形的屏障将彼此孤立,像两条金鱼各居一角,绝不产生交集。
陆文这晚被带回了奥斯维辛,在顾昭的车后座里,她就如要严加看管的杀人犯,手脚都拴着镣铐,即使这样顾昭都怕她跳车似的,她身旁那扇车门牢牢锁着。
至于在沈老板那的工作,出租屋,她的生活用品,还有跟其他人的交集,纪恒应该都会去打理吧,连自己那狭窄的交际圈都分享给他,就是有这样的方便。
小房间的门在她眼前打开,陆文胸口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你看,你还是没有逃出去。
铐子解下,她被锁到里面,其余人都离开。陆文看着没被动过的房间,连小植物和鱼都很活泛,就好像只有这里的时间静止了,一切维持原状。
她忽然想起陈岚曾经对她说。
“我们一生都活在牢笼里。世界是人的牢笼,身躯是灵魂的牢笼。”
是啊,既然人生来就不是自由的,她又何必离开她的铁笼。当初想要逃跑,不过是她一时接受不了被算计,现在矫情劲过了,兜兜转转她还是回了这,或许她将在此处终结一生吧。
又或者过一两年,顾昭玩腻了她,就能放过她了,说不定以顾昭身旁莺莺燕燕的程度根本用不上一年。
陆文去浴室清洗身体时,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可当她走出浴室,看到坐在她房间里的人时,却仍觉得全身冷嗖嗖的。
陆文从没想过,纪恒那份高薪工作的老板竟然就是顾昭。
“文文。”纪恒手里是替她拿回来的衣服,还有些其他小玩意:“换件衣服吧,你身上那件有些脏了。”
“出去。”
“成天待在这也没意思,我拿了个电脑来,虽然不能给你联网,但我下了些电影。”
“出去!”陆文望着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忍耐住恼怒,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本书,险些就要丢到纪恒身上。
“……”瞧到她失态的模样,纪恒竟露出笑来:“这么恨我?看来我在你心里很有一席之地啊,我比得过他俩吗?”
“……”陆文不想和他说话了,她走到房间的角落里蹲下,用双手抱着脑袋。
纪恒却是直接走到她面前:“我说把衣服换了,我不想看见你穿和他做/爱时的衣服。”
陆文抬起眼,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纪恒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贴近讲话她讲话时,陆文能闻到他口齿间淡淡的烟味,她其实连纪恒抽烟都不知道:“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骗你。他甚至可以绑了别人要挟你交出文件,顾昭之所以没这样做,是觉得你威胁不到他。”
纪恒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替她将衣服解下来换好,陆文就好像个木偶般任他摆布:“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你带回这里,我做的也不过是让他早些得知你的下落,即使我不说,他也不难查到。”
“……”
“现在的我还无法左右他,但他的位置我早晚要坐。到那时谁也不能阻止我爱你。”
“出去……”陆文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纪恒笑了声,扳过她的脸蛋,吻着他挚爱的恋人,跟着才站起身离开。
当晚顾昭没有再来找陆文,她在房间吃过晚饭,即使是昨夜为等纪恒只睡了一个小时,她这一晚也注定很难入眠。
陆文翻身,望着被铁栏杆隔开的夜空。看了一会,陆文忽然起身,把悬挂在窗户上的风铃解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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