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姑娘诚实点点头。
闻言,粉发少女顿时发出一阵欣喜的尖叫,不由地欢呼起来,顺便戳了戳自己身旁的好友:“果然,我就说没有认错吧。”
另一个金发女孩抿着嘴唇似乎是非常紧张的样子,她轻轻抬起翠绿的眼眸,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绍道:“我、我是露比,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你的粉丝。”
“其实这家伙是你哥的粉丝啦。”粉发少女直接戳穿了她的客套话,语调还带着调侃,“我叫妮翁,你刚刚直播完吧?”
“嗯。”
“呐呐,你哥哥在哪啊,他也在友客鑫吗?他现在在做什么?怎么猎人考试之后就没发过视频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发问,木川顿时被哽了一下,沐浴着露比和妮翁两人期待的目光,原本打算说出事实的句子又被咽进喉咙。
这是什么魔鬼情景。
开始了,我掩护我自己。
“他有点事去别的地方了,我在友客鑫一边旅游一边拍视频。”义正言辞的声音。
“诶?好可惜!”
“所以今天我就先——”
妮翁一派天真:“和我们一起逛街吧妹妹。”
木川:“……啊?”
露比捂住脸,耳朵都红了,很是不好意思地害羞道:“别见外啦妹妹。”
“……呃,那么要去哪呢?”
……
吊桥周围一带的车流不畅,就情形来看,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行道,警察还拉起了黄色封条。两个大小姐都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所以木川任由她们好奇地跨过铁栏杆上前观看。
管理人员在桥的前后两侧挥舞着红旗,被泊停下的车辆你拥我挤,人行道的前方被条铁链子堵住去路。几个保镖很紧张地跟在后方,木川挨个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却意外对上了某位女士的目光——
“旋律小姐?”
矮个子的女人也认出了她,立刻温柔地笑起来:“木川,好久不见。”
通有电车轨道的铁板上躺着一具尸体,黑酸黢的,鸦催无声地躺在那儿,车辆和人群从两旁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它的动静。看样子是从河里捞出来的,已经有了巨人观的现象,身体开始腐败,鼓鼓囊囊,眼球突出,嘴里满是粪便。
这种场面对于大小姐来说确实过分刺激了,她们一边害怕地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去看,周遭的人群议论纷纷,惊呼、嚎叫、哭声乱七八糟混成一团。
不一会儿,铁板的中央部分霍然启动了,逐渐升高,两侧的铁栏开和横跨上面的铁拱门也随之升起,柱子上的电灯发出浑浊的火亮,照亮了尸体的细节部分。
正当铁板就要达到垂直角度时,在两侧的轨道的凹陷处,无数的尘土扬起轻薄的烟雾,纷纷扬扬,最后坠落在地面上。警察开始驱散周围的民众,接手这具身份不明的尸体,有报社记者围在旁边想要拍照。
木川抬起视线,看见一只海鸥轻轻掠过横卧着的铁拱门柱子。
“我们还是先从这里离开吧,人太乱了。”旋律轻声开口,“死者大概是之前在友客鑫失踪的女孩。”
人群外,一名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用围巾裹着自己的下半张脸,静静注视着尸体,半晌,他的嘴角翘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露比和妮翁跑出来,像是刚去探险完的孩子,惊魂未定坐回车里。等到所有人都上车,重新开往百货大楼时,妮翁才惊讶地感叹:“原来你们认识呀,那旋律你肯定也认识她的哥哥喽?”
女人抱歉地笑笑,声音依旧柔和:“我只在列车上和木川小姐见过面。”
大半年过去,黑发少女样貌未有多变,稍微长大了一些,但心音却出现显而易见的不同。如果说原先是清澈海浪的chao鸣,像是命运的交响乐振奋人心,那么现在就是单一的独奏曲,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个音,调子有些诡异,如同秋季里被污染的灰蓝色大海。
她撑着侧脸看着窗外,瞬间与当年在列车上露出沉默表情的形象重合了,红眼睛冷冷淡淡,一旦安静下来便仿佛凝结的冰核。
一定是遇到了巨大的打击吧。
汽车驶过预检桥,穿行于街市中,最后又跨越了不少高楼。放眼望去,棋盘方格般的宽阔柏油路把街道整整齐齐地切割开来,远处的海风扑打着脸颊,有几棵白杨树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也许是注意到视线,木川偏过头,朝旋律笑了笑,眼睛弯起来,依旧是那副爽朗明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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