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华觉得十分奇怪,这赤练今日,怎么有些怪怪的。他自然之道这家伙不会轻易将解药拿出来,只是,按照他的脾气,知道他们耍了他应该会大发雷霆才是,怎么会如此安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么想着,忽然见到赤练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冲墨舍扔了过去,正好亿华一直在观察他,赶紧把墨舍往旁边拉了一下,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刀还是扎在了墨舍身上,好在是亿华拉了他一把,刀扎在了胳膊上。
薛凝正欲上前结果了他,薛长老赶紧上前扶起了墨舍:“族长您没事吧?”转头对着薛凝吹胡子瞪眼:“臭丫头,你这个叛徒,赶紧给我滚!”
旁边的赤练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却眼神空洞无神:“亿华!你想拿到解药吗?做梦!解药此刻还在我的手中,哦不,是在我羽族大殿内的,我的手中,而不是你面前的,我的傀儡手中,如今你受了重伤,怕是要十天半月不能过来讨要解药了吧?你心爱的墨离,会不会心疼你呢?哈哈哈哈!”
所以,刚才的解药是假的,眼前的赤练也是假的,正待薛长老准备上前询问更多细节时,眼前的“赤练”竟消失不见了,像一缕轻烟,不留一丝痕迹。薛凝也趁他们惊讶之时逃走了。
亿华看到墨舍只是伤了胳膊,便悄声嘱咐他在此养伤,继续假扮成他,薛长老本性不坏,必定会为他好好疗伤。他自己则利用缩地之术去了羽族大殿。
亿华走了,墨舍赶紧摇晃起旁边正在愣神的薛长老:“快叫医生过来给我处理伤口,长老,薛长老!”
薛长老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医生,之后又魂不守舍起来。医生来了后给墨离包扎了起来。
墨舍看到薛长老的样子好奇地问:“你怎么啦?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呆愣神,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薛长老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想起了当年老族长遇刺时的情形,当时来行刺的殷浩宇,也是这般模样,两眼空洞无神,说完话之后直接向老族长拔刀,也是这样的短刀,行刺完后,也是像刚才的赤练一样烟消云散。”
墨舍忍不住激动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说当年老族长,我父亲遇刺是赤练所为?与阿离无关,是吗?这算不算证明阿离清白的证据?”
薛长老继续说着:“没错,当年的殷浩宇,一定就是赤练的傀儡术做的,这种傀儡术,只有他羽族才有。刚才屋内的这些下人都看见了,可这并不能让夫人摆脱嫌疑,毕竟,只是咱们的一面之词。还得再找证据。”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当初那场战争的谋划者是谁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阿离的清白!”墨舍激动极了,都忘记了手上的伤。原本受了伤准备回去好好敲诈一笔亿华的,如今看来,这伤受得值了,至少,有了证明妹妹清白的线索。
正好今天,趁着他乔装成亿华的身份,可以好好和薛长老对一对当年的事情:“薛长老,我相信你是向着我们玄族的,不管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族的事情,只要她不伤害阿离,不伤害玄族同胞,我不会降罪与她。现在,我们来捋一捋当年那件事情,好早日找到线索。”
薛长老诚恳地说:“只好您不怪我,我愿意全力配合族长,帮助夫人洗刷冤屈。”
墨舍高兴极了:“前段时间,我去过墨族,找过阿离的大哥他们,他们告诉我,当年那场大战,并非我岳父主持,送亲的队伍也被临时替换了,替换下来的人都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被替换。当年战争发生时,岳父就已经失踪了,后来,当消息传回墨族时,大哥他们准备来救场,却在城外的树林发现了重伤的岳父和二叔。回去后,岳父便过世了。”
薛长老摸了把胡须,认真听着,随后猜测道:“之后,夫人的母亲也不在了,二叔成了新的族长,大哥和二哥隐居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有人过问当初的那场战争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了。”
墨舍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不瞒您说,我当年调查过这件事情,你说的这些,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并不知道墨族的老族长是在那时离世的。如今看来,墨族的老族长也是被害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这个二叔了。”
“没错,只是苦于我们没有证据!”“我有。”薛长老从里屋房中拿出一个Jing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封信:
薛长老,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有参与,你何苦细细追查,就不怕牵连了你的宝贝女儿吗?若是让你的小族长知道,你之所以准备好聚魂鼎,是因为你一早就知道族长会遇刺,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所以,别再追查了,事情败露了,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
“这封信,是夫人的二叔写给我的,我在追查殷浩宇下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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