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觉得头疼。
盛延熙这动作也暧昧,像是在公开宣誓主权。
她注意到盛延熙的动作,头皮发麻,分外惶恐地说:“盛先生言重了,确实是您手艺好,我什么事儿都没做。”
何书瑶顺势接话,双目含笑,“这么说起来,我们夫妇俩也有四.五年没尝过延熙的手艺了,如今还是托了沈小姐的福。”
何书瑶这话说得暧昧,俨然是把沈安素和盛延熙算在一起了。她说话的口吻也分明是把她当自己人。
这种认知让沈安素越发觉得惶恐,赶紧替自己推脱,“您当真是折煞我了,我还没那本事,是盛先生热衷烹饪。”
这话直言不讳,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撇清了自己,将自己和盛延熙的关系也解释清楚了——他俩不熟。
话音一落,盛延熙的脸当即就沉了沉,眸色深沉。Jing致的容颜很好地遮挡了他眉宇间的Yin郁肃杀。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都流露着一股霸道和强势,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的手缓缓从沈安素的椅背上移开,伸长手臂夹了一箸春笋放在她碗中,“素素你喜欢吃春笋,多吃点。后院竹林的春笋可比平日里市场上买到的那些鲜美多了。”
沈安素:“……”
众人:“……”
盛延熙这话一说出口,席间的氛围顿时就变得诡异了。
温凉憋笑憋的痛苦,就差没当场笑出声了。
沈安素扭头,恶狠狠地瞪了盛延熙一眼。这人摊摊手,倒是一脸无辜。她真是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才解气。
见她不为所动,盛延熙又替她夹了一箸,脑袋往她跟前凑近了几分,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说你想我喂你?”
沈安素:“……”
两人离得很近,脑袋几乎挨在一起,男人暧昧不明的嗓音拂过她耳畔,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惹得她一阵战栗,不自觉就绷紧了身体。他身上清冽的剃须水和苏烟的味道若有似无,纠缠着她的呼吸。她觉得自己的气息都不稳了。
这人实在是欠扁,欺人太甚,沈安素磨了磨牙,毫不客气地抬起脚往盛延熙的鞋头上碾了一脚。然后赏了他一记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嘶……”盛延熙吃痛,表情都抽搐了。
天一大师不明所以,“盛先生你怎么了?”
盛延熙忍痛道:“吃到泥沙了,硌牙。”
天一大师:“……”
沈安素捏着筷子往嘴里塞春笋,嚼了两下,故意装出一副很歉意的表情,眼神里透着得意,“真是不好意思盛先生,我应该把菜多洗两遍的。让您吃到泥沙,我真是过意不去。”
盛延熙:“……”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不过盛延熙就是喜欢看沈安素炸毛的样子。她平日里的形象太过中规中矩,太过正经,虽然让人挑不出瑕疵,可也显得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距离感十足。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像是没有心。
是谁说的有些男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忍不住欺负她。
盛延熙皮笑rou不笑,牵扯了两下嘴角,把白眼还给沈安素。
温凉坐在沈安素边上,这两人的互动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觉得自己被强行塞了满嘴狗粮。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周遭的氛围静默了一瞬,盛延安看向沈安素,微笑道:“沈小姐看着有些面熟,不知沈渌净先生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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