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帘垅掩映,花木扶疏,拱着几盆鲜亮菊花,十分醒目。
进了里头来,正上头两张玛瑙漆减金钉藤丝甸玫瑰官帽椅,两边梁柱上挂着四轴水墨天青花綾裱白绫边丹青山水,一些个彩漆描金的书架,堆叠着些古玩字画,书籍文具。
艳桃夫人叫人在敞厅卷棚里安放了一张蜻蜓螳螂脚四角矮桌,三边各放了个彩漆八角藤编圆墩,一面对着外头,三人各自做了,当中楚瑾瑜,妇人两边坐了,便叫人筛了去了寥味抬上一瓮菊花酒来,挑了蒸熟了的螃蟹,替个人都满上酒,艳桃夫人道:“今日替楚官人接风洗尘,先干了此杯。”
说罢就一口干了,楚瑾瑜暗自一笑,也陪着吃了一钟,只那薛诺娘捧着杯盏只小口抿了,小脸皱成一团,显是十分不入口。
艳桃夫人跟楚瑾瑜都是酒行当里头历练出来的,吃这些酒不当事,几句话下去,已经干了三四杯,艳桃夫人兴致极好,频频劝酒,那边楚瑾瑜是来者不拒,竟也吃得十分爽快,倒把艳桃夫人看得心下欢喜,只当男人被自己所惑,越发殷勤,仿佛忘了一旁还有个薛诺娘,同楚瑾瑜这猜枚划拳,竟越发吃得欢快起来。
那楚瑾瑜也配合,半坛子倏忽下去,二人均是有些上头的摸样,艳桃夫人更是吃的两腮喷粉,眉目星眸,便有些坐不住,起身告罪,下去方便。
楚瑾瑜瞧着她下去,瞧了眼一旁跟个隐身人般的诺娘,思量着到底曾是个呆儿,也不知情趣,倒是喝了半日闷酒,看情形怕也有几分酒意,便试探问了句:“不知,这酒,小娘子可还入味?”
诺娘仿佛才回过神来,小脸一皱:“我还是喝茶的好。”
楚瑾瑜心道这姑娘习性倒有几分像画壁,平日他叫画壁一块陪着同他吃酒,那张脸也是这般拉长了不待见的样子,倒是更喜欢吃茶,偏他又爱逗弄妇人,每每把她捉过来,那嘴哺喂进去,瞧着那张小脸蛋吃了酒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最后都被他压上去好一番搓揉。
想着家中那妇人,心中就越发思念,半刻也坐不住,站起身来道:“在下去瞧瞧,叫那帮子小厮抬了礼物进来,这半会儿功夫怎还不见人。”
几步走出去,绕过一堵院墙,却没再往前,反倒是上了条小径,转进了僻静一处而来,他在薛府可是常客,对府中道路熟稔的很,岂有不知道此地通往何处的。
走到个开着一扇月洞门的墙角跟,他便略站了站,果然不过一会儿功夫,那边大红衣角一闪,艳桃夫人从里头摇摇摆摆走了过来,被他伸手一捉,一把揽在了怀里。
那艳桃夫人先是一惊,差点叫出声来,楚瑾瑜眼疾手快将她的嘴捂住,低头在她耳边轻道:“夫人莫叫,是我。”
艳桃夫人惊魂未定,却见是这个冤家,不由的瞪了他一眼,一双秋眸媚眼如丝,咕噜噜转了几转,楚瑾瑜知她意思,,慢慢将手放开来,只听她嗔怪了声道:“个没规矩促狭鬼的冤家,吓死奴家了!”
楚瑾瑜轻轻一笑:“夫人也会怕?莫不是心中有鬼?”
艳桃夫人啐了口,将手里的锦帕甩了他一脸:“死人,你才是鬼,若不是鬼,在这里平白吓唬人做什么!奴家心里可是个人儿,你猜猜是谁?”
楚瑾瑜似笑非笑,捉住那帕子一角捏近鼻端嗅了嗅,道:“还用猜?夫人心里头不是在下,还能是谁?”
艳桃夫人咯咯咯一阵花枝乱颤笑,胸前雪浪翻涌,索性靠在楚瑾瑜身上酥软了半边身子:“我的楚大爷,你可真是能往自个脸上贴金!奴家岂敢心里头装着你?你如今正是乘龙快婿,要做那顶天大老爷逍遥真君去的,正经的新郎官,哪里是奴家能肖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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