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去一间店里买完了东西,与姜燃擦身而过,双方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在意,直到少年进了轿子,她听到了熟悉说话声。
嗯?柳承云也在!
还真是应了他的性子,出来逛街都坐在轿子里不出去,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轿子内传出几声咳嗽,是那种压抑克制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她穿来的这些天,听到他咳嗽的时候很少,除了身体没那么强健,羸弱了一些,整体还不错,不像是久病之人。
怎么一回家了,反倒是病情加重了似的。
轿子走走停停,到了后来两个人都下来了,正在一个小摊上看着什么,姜燃转身就走,她今日就是闲逛,顺便听听这茶馆的相声,又不是跟踪狂一直跟着人家,之前同路奔着奇怪的心思忍不住跟了几分钟,反应过来就想离开了。
柳承云不知道自己上街撞上了她,他陪着侄儿买了些东西,走得累了打算找个茶楼坐一坐,他不喜大堂人多,寻了个安静的楼上雅间,窗户打开,视线非常不错,一边品着茶,一边眼神缥缈的看向窗外。
两人上楼没注意到姜燃,但她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正好看到了两人上楼,他们见面的日子长着,也不急着见他,只安安静静的听着戏,但茶水喝的多了,想去解手。
有的时候越不想碰见偏偏越能碰见,两人同时解了手出来,看到彼此同时诧异。
柳承云先反应过来,时时刻刻都那么文雅端方,连打招呼都是一板一眼,“为父今日跟侄儿出来,不方便与你叙旧,不过我明日就回去了。”
姜燃见对面的屋子没人,拉着他进了屋子,“小爹爹这是要在别人面前,不承认我了?”
柳承云道:“燃儿不要胡说了,为父一会儿不回去,他会来找我的。你毕竟是成年女君了,年纪比他还大一岁,会让人误会的。”
姜燃:“误会什么?误会我是你养的女君?我今日出来听到了稀奇事,原来大家公子貌美郎君,只要身份够,背地里还真的有养女君的。”
柳承云皱眉:“燃儿从哪听来的腌臜事,那等没规矩的也是极少数,以后万万不可听这些。”
姜燃危险发言:“可我不介意被你养啊,起码那样还能亲近你,不像如今这般,做什么都要避讳,一大堆的规矩压下来,什么都做不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
柳承云:“难不成什么——”
姜燃:“难不成不陪着你,让我把Jing力放在报仇上面么?”
柳承云用手捂住她的嘴,严肃道:“燃儿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不要命了吗?”他贴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当初下令的是上头,隔墙有耳被人听到怎么办?”
姜燃看着他担忧的脸,近在迟尺,若不是嘴巴被手捂住了,真的想吻他,想看他失神的样子。
“可我除了报恩就是报仇了,那你让我报恩不?”
柳承云气她贫嘴,语气有些无奈:“可以报恩,给我养老送终就好了。”
姜燃:“小爹爹这般年轻,怎么用得着我养老送终?我以身相许行不行啊!”
柳承云恨不得翻个白眼,但凭借大家公子的素养忍住了,“不行,你那是恩将仇报!”
姜燃忍不住笑了:“没有那么严重吧,至于恩将仇报吗?”
柳承云怕在这耽搁太久,想要离去:“至不至于我说的算,我走了。”
姜燃见他转身,伸手拽住他,搂着他的腰道:“你若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了。”
柳承云又羞又急:“胡闹,放开我,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姜燃逗他:“门关着呢,谁能看到?莫非长了透视眼不成。”
柳承云的衣服质感很好,搂在怀里十分舒服,只是这人不乖,来来回回的挣扎像个活蹦乱跳的鲤鱼,企图回到河里似的。
门外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姜燃放开了他,柳承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若是被人撞见刚刚的场景,简直不敢想象,幸好她再乱来也知道避开人,放开了他。
柳承云临走前瞪了她一样,姜燃觉得那一眼因为紧张没做什么掩饰,真性情到有些妖媚。
若以往用竹来形容他的气质,刚刚那一眼则像樱花席卷了竹林,幽深静谧中点点粉红漫天飞舞,美不胜收。
“嗯…就是不让收,有点愁人。”
简直软硬不吃了,这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答应呢?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就算两人身份特殊,那即便不成婚,不要那层名分,私下来有何不可——
还是说,他真的顾忌小爹爹这个身份,在心底挣扎着?
左右他寿命不长,总不至于那么在意名分才是——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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