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枝犹豫了下,“这个点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程礼挑眉,“她平时不也是经常这个点给你发私信的吗?直接打电话过去咯。”
“那不一样……”她咬了咬下唇,“平时那是她主动发给我的……”
程礼气笑了,本来想问她怎么面对自己的亲亲老妈会这么拘束,可话都到了舌尖,看到她忧伤的小脸,程礼又突然噤若寒蝉。
下一秒,她突然就哭了起来。
这次的哭,不同于因为程礼那样的哭,而是打心底里,触碰到绝对警戒线时反弹的那种Yin郁。
程礼很少见到她这样脆弱。
写歌的时候,她柔中带刚,看起来是个娇娇小姐的样儿,但真要干点什么正事又觉得不比别人差劲。
程礼心疼了起来。
他伸出有点干燥的手,轻轻的抚上她娇嫩白皙的脸颊,她愣了下,但随即又倾盆而下,紧紧地握住他微裂的掌心和掌背彻彻底底的大哭起来。
她很想念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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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在烈日晴空下,她意外的心安。
程礼今天似乎有事儿,不在身边,所以由她自己一个人前去银行取钱。
路人人多,也乱,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难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她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的出租车,可开口50都没人来接。
也是,火车站前几天起了场□□,一外地男人来卯城时居然能跑到火车站的厕所里掏出一大坨炸弹,扬言要炸掉这个废城,结果人还没点燃炸弹,就突然仰天长啸跪在地上,感叹世道不公,居然哭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火车站现在是天天一大堆特。警守着等缉拿罪犯,路上过个行人都要问东问西的,更别提车辆这种一看就很有“犯罪潜质”的东西。
陆枝枝没办法,只好找了张一块钱的硬币坐公车去。
工作日的早十点,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退休后的老nainai和老爷爷,陆枝枝很刚好的就找到了最后一个正对着后门的空座。
而在这时,上来一个温婉的女孩。
准确来说,是一个温婉的残疾女孩。
残疾女孩穿着蓬松的洛丽塔洋裙,裙底下似乎有一条rou腿,又有一条假腿,义肢和真腿上都穿着最新款的跑鞋,sao粉配纯黑的,Yin郁中带了点少女。
女孩摇摇晃晃的杵着拐杖沿墙走着,周围的青年视而不见,个个都在埋头打游戏,几个老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女孩有点可怜的望向那些空空的位置,有点小小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习惯。
这种习惯,不是对于好事的习惯,而是对于长期性被动伤害的习惯。
她扶着一节一节的护杆,艰难向前,前面的司机大叔没怎么在意,还以为又是现在的小妹妹们正在玩cosplay,自然而然的就把受伤的女孩认作是“奇装异服小年轻”。
陆枝枝没犹豫地匆忙站起来,轻松的拉着手拉环等女孩过来。
女孩愣了下,瞪大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枝枝看。
陆枝枝眨眼,暗忖是不是自己脸上有点什么的东西,可伸手去抓,又是空空如也。
他们以前认识?
女孩艰难的坐到她边上,仰着头,面无表情的说,“谢谢。”
“没事儿呵呵。”陆枝枝干干的笑了下。
女孩拨开拂到面前的碎发,挑了挑眉,“……你是陆枝枝吗?”
“嗯,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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