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想了想:“我们学校没你们江大法院学那么有名气,但不过校老师教学都很负责人,学生也比较勤奋。”说到这儿,苏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们那届入学之前,法学院自习教室的门是玻璃的,后来被换成了铁的,你猜为什么?”
陆执寅微微偏头,应声问:“为什么?”
苏曼顿了句,委婉地问:“你那时候期末考试会不会去自习教室,抢占位置呀?”
陆执寅摇摇头,“不会,从大二开始,我一直在外面的律所实习,期末复习也是在律所里抽空看看书,后来通过司法考试,大四一年几乎没去学校。”
苏曼“哦”了一声,她怎么能问陆执寅这种大神,期末考试会不会“临时抱佛脚”这种问题呢。
“怎么?”他尾刚才的话音。
苏曼正色:“没事。”
“所以门是怎么坏的?”听他还记得这茬,苏曼只好继续说,“你也知道法学院的期末考试,号称是魔鬼周,我们去自习教室占座位,挤坏的。”
说完,她很快向陆执寅抛去一个眼神,观察。
果然,见他抿了抿嘴角,压着笑意。
任何人听她说起这件事都会笑。
当初,她在电话里把这事讲给苏母听时,她妈在电话里笑了半个多月,现在有时得趣儿了还都会。
不过陆执寅比苏母含蓄多了,笑得很不明显,“你挤坏的?”
“怎么可能!”她像是被踩到尾巴,“不,这就跟我没关系。”
然后,苏曼就跟他说了那天的详细情况。
“大家都往前挤,我站在后面突然就听到有人喊,门碎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反正大家都有份,不全赖我。”
“那后来这事怎么处理了?”
苏曼说:“因祸得福,学校不仅没处罚我们,还又多改造一间教室做自习室,不过这件事慢慢传出去,大家看我们法学院人的眼神,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怎么不正常了?”
苏曼压低声音,“他们都说,法学院期末周太恐怖,有个学生学疯了,拿头撞门,结果撞了个稀碎。”
“哦,不对,是门稀碎。”
陆执寅听完,简直哭笑不得,“这谣言,听起来还挺英勇的。”
苏曼点头,“可见,学法律,对人多残酷。”
学法律对人残酷,这话是不假。
学到老,法律更新到老。
两人聊着,车很快就到了淮城大学。
两年多不曾回来,重新走到校园门口,苏曼仿佛一下子涌上诸多感情。
六年前,她把去外地上大学当成救出她深陷陆执寅这片沼泽的唯一途径。
六年后,她再次回来,而当初想要一辈子忘记的人,此时就站在她的身边。
她轻轻转头,看向他的侧脸。
不得不说,陆执寅跟她一起来淮城,无疑是撬开了苏曼藏着隐秘暗恋的箱子。
这个箱子里,装了许多她刻意遗忘和想要隔断的感情。
陆执寅就是其中一个暗格。
现在,他带她来,是想亲手打开这个箱子吗?
苏曼并不知道,她没有问出口,隐秘在开口之前,就永远是隐秘。
陆执寅对淮城大学十分熟悉,进了校门后,驾轻就熟地将车停在法学院的行政办公大楼前面的空地。
两人下车,在走到办公大楼的行政大厅前,远远的,苏曼看到门前三四级台阶上,站着几个人。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法学院的几位领导,包括她并不怎么熟悉只在开学典礼见过一两次面的院长和副院长。
她侧脸,更加猜不出陆执寅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脚步未停,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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