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呆瞵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为什么要买下它?”那个老人误以为他们俩是夫妻也就算了,簌尘居然也跟着他胡来。
“因为我看得出你喜欢它。”簌尘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那个老人错以为我们俩是夫妻了,你不帮着解释也就算了,还跟着他胡来。”蝶衣数落他道。
“他错认是他的事,我买链子送你是我的事。”簌尘仍面带微笑。
“那你知道这个贝子链子代表着什么吗?”
“那位老人方才不是说它是一个情郎用来表达对妻子的爱意吗。”
“对啊,那你说,你把它送给我代表什么呀?”
“我,我只是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它,所以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了。居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簌尘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蝶衣有点心疼了,明知他是块木头,还那么逼问他做什么。“好了好了,既然它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便收下了。”蝶衣接过了他手中的贝子链。
簌尘望了望前方的船只没剩下几个了,眉间闪过一抹焦芒。随即起步向船舶而去,背对着蝶衣说:“快跟上来吧,不然要耽误行程了。”
蝶衣收好了贝子链,快步跟了上去。簌尘已跟船家商量好要去的地方,蝶衣一到便跟随他上了船。船家荡起船桨,船只缓缓航行,渐渐远离了彼岸。
相比外面温软的晖照下,无双在铁牢里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向牢门望去,却始终不见谁来。她不知外面是怎样的一种景况。禺生会不会因为她和圣灵帝闹得天翻地覆了。
无双越想越坐立不安,可她却出不去。
她等啊等,几天几夜都过去了,仍是没一个人来。她像极了一个被丢弃在黑渊里的弃婴,四周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和冷冰冰的铁索。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无双又独自一人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这一天小卒仍提着一壶酒一摆一摆地来,无双远远地便能他嗒嗒的脚步声。
“看来人长大了还真是懂事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了,想起以前,每一次你被关进这里,不到半天你就溜出去了。”小卒也是从小就看见她一次次入牢狱,又一次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溜走,连四大狱王都拿她没办法。
无双趴在铁杆上,一脸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第一次被关进这里,哪里来的什么以前?”
小卒拿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怎么?历了一场劫难之后把以前的事全给忘了?”
无双嘟囔着嘴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来什么劫难?”
小卒看她那较劲的样子,看来是真把从前的事给忘了。不过忘了也好啊!那样一段残痛的过往,记起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对了,十天之后便是无姬公主和禺神将的大喜之日了,我也不过往为难你,那一天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尽量帮你送来。”毕竟不是第一次看管她了,小卒对她都渐渐起了同情心。
他知她本性良善,却一次次遭jian人所害。
在这弱rou强食的世界里,人都是互相伤害,自相残杀的。
无双的思绪一瞬间停滞在了那一句话上。什么成亲?谁要成亲?“你刚刚说什么?是谁要成亲?”无双狂抓着冷冰冰的铁柱,逼问小卒。
“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当然是无姬公主和禺神将要成婚了。”小卒一脸诙谐地看着她。
心瞬时被巉石碾压一样的疼,猛烈地痛感从头顶袭来,遍沿四肢百骸。无双捂住心口,无力地颓倒在了地上。“不,这不可能,禺生不会娶无姬的,他为什么要娶无姬?”
“你省省吧,那婚旨是圣灵帝亲自下的,禺神将哪有抗旨的权力啊?”小卒知她对禺生的执念,可他们终是无果的。
无双呆愣了半晌,忽地狂拽着铁门:“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禺生问个明白。”
“你省省吧,你是出不去的,再说了,就算你过了我这一关,外面还有四大狱王守着呢,你插翅也难飞。”小卒叫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可无双哪肯啊!一直囔囔着要出去。
“你放我出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四大狱王,我只求你放我出去。”无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小卒见她那样子,也着实不忍。
“好了好了,别叫囔了,我放你出来还不行吗。”小卒无奈地打开了门,天狱里的铁门也只有他能卸开。
无双千恩万谢后一跃出了铁笼,一至牢门外,四大狱王已手执铁斧蓄势以待。无双召出闪灵剑,与四大狱王展开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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